謝臨近年來定居在國外,無事的話,就很少回泗城。

而謝音樓自幼跟二叔的感情很好,有什麽小秘密都會跟他分享,長大了,也改不了粘人的毛病,恨不得賴在他身上當個玩偶小掛件。

“你是想二叔,還是想二叔帶你出去玩?”

謝臨手掌揉揉她的腦袋,微微豎起的衣領裏露著喉結,笑時,很性感上下滾動:“你爸在家的日子不好過吧?”

“是呀,老男人規矩可多了。”

謝音樓手心掩著嘴巴,小聲地抱怨。

謝臨自幼就跟著謝闌深長大,也沒少被家法教育,很能共情親侄女的苦悶。於是剛回家不到一個小時,將外麵半車的行李扔給管家搬運,便帶謝音樓出門玩。

謝音樓撿起地上披肩,就要上樓換身衣服,不過她在樓梯停頓兩秒,表情無辜道:“二叔,爸爸晚上是有門禁時間的。”

“門禁?

客廳那古董時鍾也該修一修了。”

謝臨在家公然違反兄長命令,已經是日常操作了。

顯然,謝忱時那套遊戲人間的放蕩調調,都是從這兒取經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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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整座城市都被繁華靡豔的燈光籠罩著,外麵吹著寒風。

謝臨從自己寶藏車庫開出了定製款的跑車,是謝忱時惦記已久,卻怕偷開上新聞被二叔看到剁掉雙手的那輛。

他讓謝音樓坐在駕駛座,降下車窗點了香煙。

先圍繞半個城市跑了圈,又停駛在高級的娛樂會所去喝酒,肆意地玩樂一通後,還帶謝音樓去看賽馬運動。

望著視野寬闊跑馬場,謝臨身姿慵懶地靠在落地玻璃前的欄杆,指腹轉動著黑色尾戒,回首對謝音樓說:“選一匹,你要贏了,二叔給你個禮物。”

謝音樓坐在米白色真皮沙發上,研究了會從二叔口袋收來的打火機和香煙,也點了根,細絲絲的煙霧在眼前散開,襯著她極美輪廓的臉。

嚐了口,覺得濃鬱香味比以前衝,就給放水晶煙灰缸了。

隨即聽到他的話,抬眼望著外麵賽道,還真選了個白馬:

“五號。”

一旁周圍也有幾個年輕西裝男士在猜,視線卻頻繁地停留過來,看到謝音樓都被她所驚豔,按耐不住想上前搭訕。

然而,還沒付出行動,就被謝臨眼底陰寒的目光給逼退了膽量。

謝臨骨子裏透著股冷邪,偏偏身邊又跟著一個小仙女,走到哪都是備受矚目,而當事人卻不自知。

謝音樓觀看到五號的白馬贏了,卷翹的眼睫毛彎起,落下笑意。

“二叔,禮物拿來?”

那嫩白的手心朝上,向謝臨伸去。

謝臨手指修長從西裝內側口袋摸索出一張燙金色的房卡,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