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然失笑,“你就等著這句話呢吧。”
床上的人兩隻手叉成剪刀露出兩隻微笑的眼睛,羞人答答的看他,“哪有…”
陸成俯視著她,眼神會說話,洞悉她的一切小心思。
齊淇一撇嘴,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麵朝墻躺著。
他把她轉過來,嘴巴對著她的嘴巴,喂了一大口奶,齊淇一時沒準備好,嘴巴鼓鼓囊囊,牛奶從嘴角流了出來,滑到耳垂上墜著。
陸成順著她的嘴角舔到耳朵,她臉邊酥麻,一陣顫栗,憋著笑。
他靠著她的嘴唇,“還要喝麼?”
她繄繄地摟住他,拳頭捶著他的後背,笑著怨他,“你好惡心。”
“我就是惡心啊。”
吃完喝完,該睡了。
齊淇見他擰著內褲去洗澡,跑下床爬到他身上,拽著他兩隻耳朵,往外扯,“我也要洗。”
“那你先?”
“也是可以一起的……”
他背著她,往浴室走,把她放到花灑下,齊淇抿著嘴偷笑。
突然,他反身走了出去。
哢——
她怔怔的看著被關上的門。
外頭傳來他的聲音。
“還是你先洗吧。”
齊淇白了一眼浴室門,掃了兩眼洗漱臺上的東西,指尖有節奏的輕點著,等了幾分鍾,拿起沐浴液瓶子,猛地扔到了地上。
砰——
“齊淇?怎麼了?”
她站在門後沒有說話。
果不其然,他推門而進,齊淇把門一推,跳到他身上,扣住他的脖子。
“哈哈,你怎麼那麼好騙。”
“……”
…
夜色撩人,風也撩人,人也撩人。
她呀,最終還是得逞了。
…
睡前,齊淇對他說,“我們明天去拜拜佛吧。”
於是他們就去了。
陸成帶她去了一個僻靜些的寺院,法海寺。
“法海寺的法海是鬥白素貞的那個法海麼?”
“雷峰塔的雷鋒是常做好事的那個雷鋒麼?”
“…………”
寺在半山,出租車不上去,他們兩個步行上去,道路兩邊是各種小商販,賣水果的,賣古書的,賣串珠石頭的。
走了十幾分鍾,遠遠就看到法海寺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多的數不清的臺階,兩邊長著幾棵大樹,其中一棵根在巖石下,磚紅色的豎條隔墻,屋下雲紋圖飾分布,中間一塊寶藍色的牌匾印著金色大字。
他們進了佛殿,並肩跪在蒲團,麵對神明,虔誠的祈禱。
世界都安靜了。
【菩薩,求您保佑我的齊淇早日康復,求您保佑她平平安安】
【請保佑她,我願承受一切苦難】
燒完了香,兩人就要回去,陸成指著兩顆樹跟齊淇說:“這兩棵是白皮鬆,已經活了上千年。”
那是兩棵同根白皮鬆,她湊近看它們,樵摸著這千年之樹。
“哇…”
陸成走到她跟前,“你剛才許什麼願了?”
齊淇的目光從古樹裏抬起,看了他一眼,“不告訴你。”說著,笑吟吟的朝寺門走去,“走啦,回家。”
陸成望著她,尾隨而去,臺階下到一半,陸成拉住她,“要不要看看壁畫?明代宮廷畫師畫的,保存了五百多年,我以前看過,很震撼的。”
“好呀。”
“你進去,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
“我都看過了。”
“要買票?票價多少?”
“一百。”
“那麼貴!那我也不看了,我也不太喜歡古舊的東西。”
“反正都來了,你去看看吧,真的很震撼。”
齊淇站定看他。
“相信我,一定不會後悔的。”
“那好吧。”
付了錢,有個講師領著齊淇進去了,陸成坐在外頭的石梯上等她。
寺裏祥和靜謐,忽然走進一對夫妻,女人挺著大肚子,一手掐著腰,一手挽著男人,兩個人歡笑著,繞著兩棵白皮鬆,嘴裏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