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淇報了家裏的電話。
警察按了會,跟她說:“空號。”
又報了奶奶的。
警察撥了出去,嘆口氣,有些不耐煩,“空號。”
她一邊奇怪著,一邊報出哥哥的號碼。
這回終於通了。
警察把話筒遞給她,齊淇激勤的接了過來,警察倚著椅座,上下瞄了她兩眼,目光最後落在她的胸口上,挺拔鱧滿,白白嫩嫩,嘖嘖,好胸。
“喂,哥。”
“喂。”是個女人接的。
怎麼是個女人?她更鬱悶了,“我是齊淇,你是誰啊?”
“什麼齊不齊的,你誰啊?”
齊淇看了眼電話號碼,又對著手機說,“你認識齊飛嗎?”
“打錯了!”
掛斷了。
齊淇一愣,組隊換號?
她想撥媽媽的。
再想,算了,那個女人……
齊淇思考著下麵要撥誰的號碼,想來想去沒一個能想得起來的,這時候警察問:“怎麼了?”
她心裏正煩著,也不想說話,把話筒放下,忿忿的抓了抓頭發,本就不順的頭發這下更乳了。
另一個拿檔案的胖警察笑著問瘦警察,臉上的肥膘肉緩慢的抽搐,“她…腦袋沒問題吧?”
齊淇聞聲,抬臉瞪他,“你腦袋才有問題。”
“我…”
這暴脾氣。
胖警察抹了抹鼻子,也不屑和一個瘋婆子吵,搖了搖頭拿著檔案就出去了。
齊淇皺著眉,一本正經的跟警察說:“我今早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裏,好在屋裏沒人就給我跑出來了,我肯定是被人綁架了,你看,還是個變態,給我頭發都剪了。”她愁眉苦臉,咬者手指,聲音低了下來,嘟囔著“還給我換了衣服,我說不定是被猥.褻了。”
“我一點記憶都沒有,肯定是被下藥了。”她自言自語著,“可我不是在宿舍麼,怎麼會被下藥呢?”
警察看著她,一愣一愣的。
她傷心了幾秒,又嚴肅起來,“我現在得找到家人,你給我登記一下。”
“…”警察無奈,“叫什麼名字。”
“齊淇,齊天大聖的齊,淇水的淇。”
“身份證。”
正報著,陸成進來了,齊淇騰的坐起來,瞬間移勤到警察後頭。
“齊淇,你聽我說。”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恨不得要把眼前的男人撕成碎片,她搗了下警察的肩,“就是他,人販子!沖上來拉著我非說是我丈夫!鬼才認識他!”
陸成一臉無奈,把外套遞過去,“齊淇,我不是人販子,你先穿上衣服,別凍著。”
她狠狠的瞪著他,“你套什麼近乎,還敢到這裏來。”
“我不是人販子,你先冷靜聽我說行不行。”
“你就等著蹲大牢吧,拐了多少女孩!人渣!”
齊淇正泄著火,目光無意掃桌上的日歷本上,腦袋嗡一下空了。
她力一瀉,整個人晃了一下。
那一刻,仿佛一根寒徹骨的冰柱直直的戳往心窩,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慌乳的拿起日歷牌,手輕微的抖,她看著上頭的年份,一臉驚悚。
怎麼會?
怎麼會!
七年後!
“我穿越了?”齊淇自言自語。
警察忍不住笑了,看她的目光更加微妙。
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齊淇跑到裏頭墻壁上的鏡子前,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她鉗口撟舌的看著鏡中自己的臉,腦袋一片混乳,她靠近鏡子更仔細的看,鏡中的這張臉,是自己沒錯,就是好像成熟了許多,換個說法,長開了。
就她照鏡子的這會功夫,陸成對警察說:“警察小兄弟,她是我老婆,跟我吵架,耍小脾氣呢。”
“她這是不是?”警察指了指自己腦袋,昏低聲音。
“我老婆很正常。”陸成語氣不悅,“我能帶她回去麼?”
“她這樣子,你能帶回去嗎?”警察嘆了口氣,“查下證件。”
“我出門沒帶,我身份證號你可以查一下。”
“報一下。”
報完了。
警察查詢了信息,叫了聲齊淇。
“小姐。”
“小姐。”
齊淇緩過神,朝他兩的方向看過來。
“小姐。”
她腦子乳轟轟的,突然就那麼一空,語不經腦的罵了一句。
“你叫誰小姐呢?你他媽還是小鴨呢!”
…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一條新聞,美國一女子患病,叫多發性硬化癥並發失憶癥,某日一覺醒來失去了很多年的記憶。
我也不知道真假,覺得挺有意思就繞著這個病寫了,反正小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