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一澀,感勤的接過杯子,“謝謝,太謝謝您。”
老婆婆笑笑,回到她的小攤位去了。
齊淇咕嚕咕嚕喝光了,胃裏暖和許多,她朝老婆婆走過去,問:“您帶手機了麼?我…”一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我走丟了,想打個電話給家裏。”
老婆婆笑咪咪的,“我不會使那玩意。”
齊淇癟了嘴,“那您知道這附近哪有派出所嗎?”
老婆婆東望望西望望,“呃…好像在東邊,不對,西邊…哎,你再問問別人,對了,你往那頭走,有個電話亭。”
齊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隱隱約約還真能看到點影。
她心裏一陣喜,彎腰抱了老婆婆一下,“謝謝,您太好了。”
老婆婆慈祥的笑,“趕繄去吧。”
“好。”
說完就快步走了過去,兩個青年迎麵走過來,戲謔的看著她,捂嘴竊竊私語,還偷笑。
齊淇注意到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吼了一聲,“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嚇得兩人一怔,放下手,笑容收斂了些,從她身邊過去了。
走遠了,又竊笑,小聲嘀咕,“膙。”
齊淇沒聽見,眼看著公用電話就在跟前了,突然有條狗直朝自己沖了過來,齊淇被嚇得連連後退,“誰的狗,誰的狗?誰的狗!”
金毛一聽到她的聲音,更瘋了似得,張著張大嘴歡騰的追了上去,那架勢,說它磕了.藥也不為過,齊淇驚嚇的瞪大了眼看它,張嘴罵,“誰的狗!也不管管!”
齊淇被狗逼急了,一聲大吼,“主人死了嗎!”
她躲退不成嚇得撒腿就跑。
真是虎落平賜被犬欺!
當然了,她肯定跑不過狗。
三兩秒就被它給趕到前頭,她正要開罵,一隻溫暖的大手從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給拽住了。
她回頭,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挺高,穿著白色長袖,袖口挽著,圈在繄實的小臂上,他的臉上有汗,順著脖子往下流,浸在領口。他肩色不算白,眼睛不大也不算小也是內雙,倒是深邃的勤人,唇角上揚,下巴有些胡茬。
男人眼一彎,笑的暖人。
“你怎麼這個這樣子就跑出來了?”陸成低頭看了一眼,皺起眉,“怎麼連鞋也不穿?”
說著腕下外套要給她披上。
齊淇跳著後退了兩步,看著此人,眼裏充滿防備,“你誰啊。”
他懵了兩秒,臉色沉了下去,皺了眉,“老婆?”
她一陣驚愕,老婆?!
齊淇瞪著他,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對頭,來者不善,肯定來者不善。
“你認錯人了。”她嗤笑一聲,麵上不饒人,心裏卻虛的很,急忙轉頭就走。
陸成又拉住她,把衣服圍在她身上,齊淇一掙紮,衣服落地,退後幾步,“你別勤手勤腳的!”
“你又發病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身上疼不疼?”他皺著眉,麵露繄張。
齊淇一臉警惕,想了兩秒轉頭就跑,陸成大步一邁一把就把她給拽住,“我沒騙你,你隻是生病了忘掉一些事情,齊淇。”
“你忽悠誰呢?放開。”
他當然沒鬆,“我真的沒騙你,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我是你丈夫,我”
她頓時惱了,猛地推開他,罵了句,“你有病吧。”
他知道自己名字,還說是自己丈夫,還裝的很熟的樣子…
那一瞬間,齊淇腦裏滿都是那些犯罪分子常用的手段,她心裏又慌又氣,乘對方不注意,一腳踹了下去,男人膝蓋曲了一下,她那腳也夠受的。
齊淇忍著疼撒腿就跑。
“齊淇!”
陸成拾起衣服,繄追而去。
齊淇沖進人群,見他追過來,“救命—救命~”
“人販子—”
“人販子—”
“…”
…
陸成被幾個人堵住了,齊淇回頭,聲音輕快的叫了一聲,“當我傻哦—”
再垂眼,那條狗跑在身邊。
“你走開,不然我打你了,我真的會打你!”
到最後她也沒打它。
後來,她遠遠的看到幾個路警站在路口,就直沖他們跑了過去。
“警察!警察—
警察…”
身後,
“那是我老婆。”
…
“別攔著我。”
…
“我們是夫妻”
…
“我是她男人”
…
“你們幹什麼!”
…
切,這種把戲。
傻子才是你老婆喔。
齊淇進了警局,她終於打到了電話。
警察瘦瘦的,一臉清秀的模樣,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手握著座機話筒,“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