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連輸。”石驍驍垂頭喪氣地走了,“作業它不香嗎,我為什麽要打遊戲呢?”
“不忙的話,經常過來住吧。”石軒鳴一直在看兩個人玩,“你不在我身邊長大,我隻能多去看看你。”
難得段聆風這兩天不想走,石軒鳴逮著兒子拚命聊人生。
“再說吧。”石軒鳴的擔心有點多餘,段聆風自覺在這個家裏倒是沒有半點不自在,隻是也沒有什麽讓他留下來的理由。
他留下來,是為了等陸南橋。
“你弟弟還挺聽你的話。”石軒鳴向書房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天天玩遊戲,我總擔心他玩出了網癮。”
“這你不用擔心。”段聆風篤定地說,“太菜了,他爽不到,哪來的癮。”
石軒鳴:“……”
微信裏,陸南橋正在抱怨剛才的遊戲——
[南橋]:我再也不和你打遊戲了。火冒三丈.jpg
[穀雨]:……
[南橋]:毫無配合,瞎衝什麽。
[穀雨]:?是你自己瞎衝。
[南橋]:怪我?你的親和力呢?
[穀雨]: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啊,我給你無中生有?
“笑什麽呢,這麽高興?”路過臥房的外公瞧見了趴在床上刷手機的陸南橋,“你還玩遊戲?”
“玩得少。”
陸南橋隻和辛微揚他們玩過,手法操作都不熟練,遊戲輸了的黑鍋段聆風弟弟一大半,他一小半,但他就是想把這小半口黑鍋往段聆風頭上掄。
然而段聆風和先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反手就把鍋給扣了回來。
沒有親和力的兩個人每天互丟冰塊,這讓陸南橋覺得,他這麽些年的性格,也沒那麽糟糕,還很有趣。
一天後,經紀人抽空給他打了電話交代接下來的工作——
“別玩啦,回來拍代言廣告啦,雜誌我們也接了。”鄧揮對這個代言很看重,“如果銷量好,後續會有更多工作的。”
“說你在回了。”旁邊段聆風在紙上寫。
“在回了在回了。”陸南橋照著紙上念,“後天就到宿舍了。”
提前回來了嗎?
正在打電話的鄧經紀人臉上一喜。
“回哪兒了?為什麽要後天,這麽慢你是走路回來的嗎?”
陸南橋吞吞吐吐地蹦出了三個字:“隔壁市。”
經紀人:“?”
“幹嘛啊?”他問,“不是,你回個宿舍還分階段的嗎?直接飛回來不久好了。”
又偷偷找誰玩呢?
“段聆風走了吧?”那邊不放心地問。
“走了走了。”跟他一起走的。
怎麽說?陸南橋捂著話筒,用口型問。
“找親戚?”段聆風提議。
親戚不行。
陸南橋把聲音壓得很低,措辭嚴謹而官方,一絲不漏:“我見這邊一位曾經的合作夥伴,為接下來的合作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