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被強行從夢中轟了出來。
同樣的事情上演兩遍,表示肯定有古怪,麵具男子問道:“最近外麵有沒有什麼風聲?”
女子搖頭,一頭霧水。
男子起身在屋中踱步,半晌聲音陰冷道:“我們看中的這些人似乎被吸納進入別的教派。”
女子驚呼,又連忙捂住嘴:“怎麼可能!”
麵具男子神色一點點變得陰沉,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去查。”
“……是。”
·
魏蘇慎看了看日曆,毫無預兆道:“差不多了。”
對話上兩人都差不多能通過眼神交流,方杉聽出他想必表達出的含義後,挑了挑眉:“浪費時間做無用功而已。”
他做事講究的是幹脆俐落,幾乎是無跡可尋,就算異人教想要探查,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穫。
百無聊賴的狀態過後,重新打起精神:“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魏蘇慎看他:“原本想要搶功,還是算了。”
“搶攻?”方杉:“宿主想要攻誰?”
頭疼的最高境界是,已經可以無視腦神經傳來的感覺。
“功勞的功,”魏蘇慎深吸一口氣,用老師的口吻和他說話:“比方說異人教做了什麼大事,我們第一時間發佈聲明,攬在自己身上。”
方杉沒忍住一笑:“可夠損的。”
“還是算了。”魏蘇慎垂眼盤算完道:“髒水被潑太多,不利於日後發展。”
方杉將每天都有增長的名單攤在桌子上:“已經超過五十人,可惜不能把院長拉進來。”
魏蘇慎:“……收起你危險的想法。”
方杉繼續暢想:“如果院長能加入,整個帝國學院都是我們的下線。”
魏蘇慎幫他把眼罩帶上:“繼續睡。”
天天想著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睡著的係統明顯要好對付許多。
方杉睡得同樣很安心,這種放鬆的姿態哪怕在朋友間都不常有。
魏蘇慎盯著靜謐的睡顏看了許久,不明白係統為什麼能輕易放下警惕,不過他很快就想出了最可能的答案……係統對他的定位是承受方。
長夜漫漫,魏蘇慎先是認真思考了日常做了什麼,讓方杉產生這種誤解,百思不得其解後,懷了種異樣的心思想道:總有一天自己會讓方杉知道厲害。
惡劣的念頭一閃而過,魏蘇慎覺得心裏舒坦不少,準備趁著天還未全亮補覺,剛躺下不到十秒鍾,猛地坐起。
無緣無故,為什麼會突然考慮到床上的問題?
而且想像中的畫麵主角正好是自己和方杉。
魏蘇慎冷靜下來後,突然意識到某些被忽略的東西,伸手推了推方杉:“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故意讓自己聽到關於互受的言論,然而下意識通過腦補去反駁。
但實際上,從他開始構思的一瞬間,就潛意識預設了和係統未來將會存在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方杉翻了個身,繼續睡。
魏蘇慎眼皮一跳:“別裝了。”
方杉呼呼大睡。
魏蘇慎冷聲道:“恭喜你,又一次洗腦成功,難道不想炫耀一下成果?”
方杉毫無反應。
全程幾乎是跟空氣說話,魏蘇慎搖了搖頭,轉身睡下,短暫的寂靜後毫無防備回過身,正好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
“你果然是在裝睡。”魏蘇慎沉聲道。
方杉一臉無辜,一副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
魏蘇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動作太突然,方杉還沒做出掩飾,原本藏在被窩裏的手停留在‘V’字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