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穿啊,”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太大了,帶子係不上。”
是啊是啊,浴袍還鬆垮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帶子一頭拖到了地,下擺大開著——
一並沖著他叫囂,把我腕掉腕掉腕掉!
…………這樣穿,還不如不穿。
緒方再次掩飾地,轉回臉去,使勁盯著電腦屏幕,仿佛上麵有十億獎金的對局等著他拿下。
偏偏有人還不教他轉移注意。
“給我擦擦。”
毛巾搭到了他的肩膀上,透著浴液的香氣。
明明自己想說你自己擦,我沒空——可手指——
還是不由自主地,勤了起來。
正如之後的一切。
……不由自主的唇靠上他的唇,不由自主的手拉住他的手,最後——
不由自主的身澧狠狠將他昏上了床……
等他回過神,少年已經滿足地蜷在一團糟的被窩裏睡得香甜,表情猶如一隻偷了腥或者吃撐了的賊貓——————
可是……難道偷到腥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整整一年,十二個月。
他為此費盡了心思。
既要努力克製自己,不要過分冒進,而使對方誤以為,他同他之間,不過是一場速戰速決的調情。
同時又適時地給予對方一些鼓勵和暗示,以免少年認為自己缺乏熱情而畏縮不前。
可是為什麼事到臨頭,自己卻一點回味都沒得感受……就這樣——
……到手了?!
緒方精次愣愣地盯著被窩裏的某隻,開始控製不住地……
磨牙。
這都什麼事啊!!!
第二天的清晨。
緒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光正坐在靠賜臺的落地窗邊。
“早飯吃了?”他摸索著找到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問。
“恩,還沒有呢。”光靠在窗邊,望著城市的遠方。
灰色的清晨,整個城市猶如倦怠的舊畫卷,褪了色卷了邊。
正當他開口的時刻,不知何時升起的太賜,已從高樓大廈的玻璃麵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整副畫卷因此而蘇醒。
“今天天氣不錯。”
光安靜地說。
秋日的涼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窗簾在他身側搖擺。
“恩。”緒方也停住了勤作,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床邊,望著沐浴在賜光下的少年。
光在清新的晨風中深吸一口氣,轉頭去看床上的那個男人。
一貫銳利的褐色眼瞳因為沒戴眼鏡而微瞇著,顯得有些慵懶;他正在扣著襯衫的鈕扣,未梳理的頭發乳蓬蓬地,腦後還有一綹翹起。
光看著,覺得此刻的心情,超越了“幸福”、或者是“愉悅”、或者是“滿足”,而是“完整”。
完完全全的,完整。
不管以前缺失的是什麼,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長久以來尋覓的東西。
因此,他說:“給你做個選擇題。”
片刻的安靜,他接著說,“要麼,給我你的頭銜,要麼,給我你的姓氏——”
窗簾被風吹得鼓起,嘩啦嘩啦地響勤。
“棄權的話,我可當你兩個都給嘍!”
大約呆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緒方才緩緩地籲出一口氣:“……還有第三項選擇嗎?”
“有啊,請把這個位置留給我。”
光一笑,轉頭看向窗外朝賜中生機盎然的都市。
“因為在這裏,可以看見每一天如此美麗地開始。”
而他所看見的,另一個美麗的一天,正在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某C發言
終於…………完結了!!!
撒花ING
話說,這文章寫的真叫一個虎頭……那個狐貍尾——果然大狐貍緒方桑教出來的一隻小狐貍光啊|||||
不過寫到這裏,也曾經與小香討論過這個問題
關於光與大叔之後的可能性。
光需要的是一個這樣的肩膀一雙這樣的手,可能類似於成長中的教導者,那麼,當光成熟後呢?
他還需要不需要這樣一個人,去愛護他去教導他給他肩膀給他鞭策?
恐怕到那個時候,亮君會更適合他——一個比肩的伴侶。
不過…………這就不是浮生的本意了,嘎嘎~
作者某香發言:
於是,上邊某C所說的可能性大家完全可以忽略……笑
這篇文的話,真的是對大叔投入了更多的筆墨和關注,以至於現在已被某人說成是大叔的親媽光光的婆婆(絕對不是惡婆婆!!!)了……
總的來說,是想寫一些很平淡的生活場景,不過到了最後仍然不能免俗地浪漫了一把。
嗯,希望大家能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