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邊,然後泰山壓頂樣,向她覆蓋下來。
木代承受他男人的形體和重量,覺得自己很小,小到能被他遮掩收藏,她喘不過氣來,四圍的氧氣忽然缺失,不知道羅韌怎麼幫她脫的衣服,冰涼的空氣忽然侵過來,□□在外的肌膚浮起一層細小顫慄。
羅韌說:「我跟你一起,但我不說話。」
不跟她說話嗎,那怎麼辦?木代睜著眼睛,扭頭看窗口透的那一沿光,想借這一線光度過全程,卻被身體的反應狠狠拉回來。
羅韌的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像攻防,專攻她最敏感脆弱的部位,她卻沒有撤退逃離的空間,想蜷縮到最小,又被迫對著他全部舒展,他手臂從她後背橫亙,逼得她上身挺起,埋頭在她胸口,吮*吸咬齧,另一手卻滑入她腿側,撩撥最後的關口。
木代失聲叫出來,近乎掙紮著斷斷續續說話,床榻周圍,散落她潰不成音的低喃。
不行,真的不行。
羅小刀,我們下次好不好。
多久?還有多久?
然後就沒有話了,她說不出來,喉頭發幹,那些想說的句子,成了一個個無聲的字,彈跳出好高,又打回她身上,拳頭空攥,喉間徘徊近乎失聲的□□,下意識抓住床單,齊整鋪開的床布被她攥的移位,糾作一團。長發壓在身下,有時牽扯到,居然不覺得疼,身體開始灼熱,脖頸、腰間出密密的汗,羅韌的呼吸也濁重,身上每一處都硬的像鐵。
她記得清楚,有那麼一瞬,他兩手攥住她的腰,向著身下狠狠一拖,長驅直入。
世界像立在平衡板,轟然斷裂,一切都坍塌,碎裂,化作輕柔的灰,朝著她大雨滂沱。
有幾秒鍾,她失去知覺,隻知道自己後背拱起,離開了床,繃的像鐵,一動不動。
羅韌也不動,手臂托著她後背,等她自己柔軟。
如他所願,她終於慢慢軟下來,有了第一線聲息,像冰層融化成春水,沒有掙紮,眸色映入月光,灘開一片迷離,脖頸微微後仰,柔美的曲線,帶呼吸的起伏。
城垣破碎,守軍潰散,一片無人駐防的豐美,由他擺佈,這世界推翻,任他心意重來,拆散,搭建,撕裂,吞咬,咀嚼。
還有多久?剛剛開始。
……
木代在晨曦裏醒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這晨曦帶金色的光,空氣中曖昧的味道瀰漫,幹燥的沒有水分,羅韌似乎比她先醒,聽到她動靜,起身看她。
被子被他帶開,露出她雪白但又遍佈痕跡的肩膀,黑色的頭髮散在胸口,金色的晨曦映襯的皮膚微粉,透亮。
這個世界一夜之間重塑,有點不真實。
木代想拉起被子,羅韌不讓,胳膊墊入她腰下,覆到她身上,居高臨下看她,目光從她脖頸向下,頓了頓低頭,吻她平坦小腹。
手機的外擴音忽然響起:「喂?」
是曹嚴華的聲音,羅韌居然撥通了電話。
這驟然來自外界的聲音,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木代身子一緊,慌的氣也不敢出,羅韌卻隻微笑,手機拿到耳邊,懶洋洋說:「你起了嗎?去看看嶽小峰那小傢夥,他一個人在房裏,我怕他醒了鬧。」
曹嚴華奇怪:「嶽小峰?他不是跟我小師父一起睡嗎?」
羅韌嗯了一聲,似吻非吻,鼻息輕暖,舌尖輕帶,從她小腹,一路往上,經柔軟的乳側,到鎖骨,到耳邊。
木代死死咬住牙,身子泛上一層潮粉,隨著他行進發顫。
說:「沒有,昨晚上,我帶木代,出來看星星了。」
***
是嗎?小毛頭一個人在房間裏嗎?
雖然這一晚都安靜,沒聽到嶽小峰哭鬧,謹慎起見,曹嚴華還是手忙腳亂起來,趕緊下床,穿上一隻鞋子,找不見另一隻,四下看,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踢踏到門邊去了。
於是光著腳,一格一格跳著去穿鞋,心裏頭一陣怒其不爭。
都多大的人了!不說抓緊時間做正事,學什麼中二少年看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