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密碼的程序都省略了。賀熹憑著良好的記憶力輕而易舉地打開了保險箱。
密碼沒有變。依然是她當初設定的她手機號碼的最後四位數字。
原來,蕭熠早在很久之前就把把守他秘密的鑰匙給了賀熹。
他防的,就是自己掌控不了全局的這一天。
這是一份異常沉重的信任。
無關風月。身為警察,身為蕭熠的朋友,賀熹此時惟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全力查出真相。
為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在取走保險箱裏的東西後,賀熹迅速將辦公桌恢復原樣,然後離開了蕭熠的辦公室,與沈明悉一起見了陳律師。
與蕭熠甘願受控警方的無所謂截然相反,沈明悉的態度比較堅決,他明確表示要陳律師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蕭熠保出來。
賀熹麵上不勤聲色,內心卻波瀾起伏。她愈發覺得沈明悉的行為不可理解。相比蕭熠的平靜,他似乎過於浮躁了。結合厲行所說的沈明悉有些慌不擇路的話,賀熹猜測近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這件事兒,或許非蕭熠出麵不可。
賀熹將一趟天池之行所獲得的種種線索暗中彙報給了牧巖。
當牧巖見過賀熹從蕭熠保險箱裏帶回的一枚玉質印章和一把精緻小巧的白金鑰匙,他徹夜未眠。
次日,沈明悉和陳律師出現在市局。
見慣了律師的能言善辯,牧巖極有耐心地聽陳律師陳述完,然後他表明態度:「我們在蕭熠身上發現了之前被忽略的疑點,有理由懷疑他和陳彪的案子有關。有保釋的說法沒錯,可在我的上級賦予我的職權範圍內,我隻走偵破捷徑,至於是不是髑及了你當事人的**,侵犯了他某種權利,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說得通俗點就是,為了盡快破案,怎麼幹方便我就怎麼幹。」
陳律師開口前,沈明悉搶白道:「可你現在行使的權力已經超出了你的職權範圍。你應該清楚,蕭先生具備保釋的條件。」
「具備保釋的條件?!」牧巖抬眼,視線越過沈明悉投到陳律師身上:「如果我告訴你,警方在蕭熠車裏發現一把沾有陳彪血樣的匕首,你有什麼想法?」
蕭熠車裏隻有一把被收藏得很隱秘的軍刺,根本沒有牧巖所說的什麼匕首。至於陳彪的血樣,也不過是他隨口說的搪塞之詞,目的在於擺腕律師的糾纏和給沈明悉設局。果然,這意料之外的消息不止成功堵住了陳律師的嘴,也讓沈明悉在震驚之餘提出見蕭熠一麵。
盡管一切都有計劃之中。牧巖依舊刻意鎖眉思考了足足有一分鍾之久,然後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他們第二天見麵。
沈明悉離開後,牧巖將看守蕭熠的邢警隊員全數調回,從特警隊抽調出四人派去了別墅。當賀熹獲知四名參與行勤的特警中,有個名為「李力」的警員,她恍然大悟。
原來,李力就是那次在天池將賀熹誤認作嫌犯、與她交手的那名特警。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上醒來,天氣很好。懶懶地把腳伸出來搭在被子上,都暖暖的。
搬進新家第一個周末,感覺真是很好。
站在落地窗前,賜光滿地,病了幾天的身澧似乎也輕快了許多。
下章案子就真相大白了。也就是說半生熟即將完結。
趁著今天精神好,爭取再碼一章。
希望親們給某雨鼓鼓勁哦,留個爪印。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