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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這一鬧就鬧到了村長家裏去了,村長也好奇,德盛到底幹嘛了,村民七嘴八舌的說著,德盛佔著後山的地,弄了果園子和魚塘,沒人要後山的地,德盛家也不能佔著。

村長一聽,頭都大了,總算是明白,德盛買後山的地幹什麼用了,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著,就是看不慣德盛家好了,要德盛把地空出來,不然就每家每戶賠一點銀子。

聽起來太荒唐了,先不說德盛有沒有買地,就算沒有,人家憑什麼賠償給你們銀子,村長吼了一聲,把議論紛紛的聲音壓下去了,「德盛買的地,地契還在人家手上了!」

剛剛氣勢洶洶的村民,一下子就蔫兒了,支支吾吾的嘀咕,「什麼時候買的?」「咱怎麼不知道?」剛剛鬧得那麼厲害,現在下不來檯麵,還在找德盛的毛病。

「德盛怎麼不早說。」「就是就是。」村民都覺得被德盛擺了一道,故意讓他們在村長麵前出醜的。

窮山惡水的地方,鄉下人總是覺得,誰聲音大,誰就有理,德盛是懶得和他們鬧,怕嚇著應憐,也怕他們一急把園子毀了,要鬧就去村長麵前鬧。

德盛終於開口了,「地契。」把地契往眾人麵前一推,不認識字的也湊到前麵來看,還抓著旁邊的認識字的人,「唸唸,唸唸。」

地契一拿出來,眼紅的村民都悻悻的不嚷嚷了,德盛收好地契,「我家的地,我想怎麼弄都行。還有村裏的地,我現在沒空管,誰要是趁機佔便宜,別怪我翻臉。」

最後這幾句話,是說給老是打德盛家地主意的人家聽的,以往就算佔了德盛的地,隻要留給他家夠吃的糧食,德盛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下突然拿上檯麵來說,那幾個嚷嚷的最凶的,都別過頭,紛紛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青天白日被德盛打了一巴掌,趕緊都做鳥獸散。

德盛不想爭什麼,以前是覺得沒必要,他光棍一個,現在不行,他退一步,別人就覺得他家好欺負,就連著對應憐,說話都帶著刺。

剛剛一群村民上來,把應憐嚇壞了,德盛沒讓他跟著去,叫應憐在家裏等他,德盛娘也跟著著急,怕不是德盛的園子以後弄不成了。

「娘,小憐兒。」德盛一進院子,就朝裏麵喊著,應憐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趕緊去看看德盛,沒有受傷,沒跟人動手。

德盛娘也急壞了,「德盛,怎麼樣了,人沒事吧?」德盛把剛剛村長家裏的事情說了一遍,園子魚塘都能弄,誰都管不著他。

話是這樣說,德盛也占理,可是還是有心眼兒壞的人,趁德盛晚上不在,就偷偷去果園偷果子,偷魚的,偷的還算好的,更歹毒的是弄壞園子和魚塘。

果園得請工人了,德盛一個人忙不過來,晚上也沒空守著,請了工人還能送貨。請了二娃來幫忙,還有村口的四叔,和四叔的侄子阿貴。

給的工錢跟鎮上一個價,德盛想要好好弄園子,工錢一高,幹活的人都踏實認真,有了人守著,晚上來搗亂也不敢來了,倒是有不少人上門要德盛雇他們。

跟村裏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落魄的時候,冷嘲熱諷的是他們,一發達了,變這臉討好的也是他們,其中居然還是雙喜的爹。

不但找德盛給他大兒子一份差事,還跟德盛娘聊起了婚事,雙喜還沒嫁人了!

村裏人都知道,德盛媳婦嫁過來一年多了,都還沒為德盛生下一兒半女,德盛娘年紀大了,急著抱孫子,先前德盛家窮,現在不一樣了,就算是去給德盛當小的,也是可以的。

雙喜爹托媒婆找德盛娘說親事,德盛娘不大願意和雙喜家來往,當時都定了親,最後弄的德盛手也壞了,親事也退了,讓村裏的人笑話了這麼久。

可是應憐一直生不下孩子,確實讓德盛娘著急,讓德盛娶二房的事情,讓德盛娘有些心動了。

這事兒不能當著應憐的麵提,趁著應憐在院子裏的功夫,德盛娘拉著德盛提娶二房的事情,「德盛啊,應憐肚子不爭氣,你可得為了老陳家的血脈考慮考慮。」

德盛一愣,知道他娘想要說什麼,最近媒婆來了好幾趟,應憐都瞧出不對勁了,「娘,這事兒您提都別提。」

德盛娘怕被應憐聽到,怕別人說閑話,怕外人說他們一發跡了,就虧待德盛的媳婦,德盛娘也不想虧待應憐,可是生不下孩子,她得提德盛打算。

應憐本來就買來的,耳朵也有問題,怎麼也配不上他家德盛,越想越覺得該給德盛收個小的了,「娘知道你疼她,二房就為咱家生個孩子,你要怎麼寵應憐都一樣。」

手背上還有留著,昨晚應憐給他熏艾草的疤了,應憐不太會弄,火星都燙著德盛了,德盛也沒喊一個字,咬著牙讓他媳婦弄完。

應憐還小心翼翼的問他,「是不是燙著了?」「沒燙著。」

德盛不知道這些偏方有什麼用,應憐愛給他弄,哪怕隻是為了哄他安心,都沒有怨言的陪著。

應憐就是他的命,讓他再娶一個,不是要他的命嗎?知道應憐不會有半點不滿,可德盛不願意,他媳婦就隻有應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