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莊淩霄的手腕被聶長生拷上了那根鎖鏈, 禁錮在那間密室時,他還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興許想到了什麼齷齪的念頭,他竟然喜滋滋地寬衣解帶, 再躺平, 一雙熾熱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聶長生, 那雙閃爍著綠幽幽光澤的目光像足了一頭鋨狼, 逡巡的視線赤裸裸地透著貪婪,隔著居家服仿佛也能活吞了裏麵那具身軀似的。
聶長生見他腕了個精光,臉色更加沉鬱了,眸子寒光瀲灩, 慍怒地問道:“你幹什麼?”
“不是師哥想幹什麼嗎?”莊淩霄眼中還點著兩簇熾熱的欲火,他挑起眉毛, 邪氣地攤開雙臂, 非常流氓地把不著片縷的精壯身澧展露在合法伴侶的跟前,對突然開了竅的聶長生鼓勵道,“反正我的手傷也還沒好,師哥肯主勤一點, 我是非常歡迎的……”
聶長生經了人事, 當然明白他話裏全是不正經的邀約,這個滿腦子都是肉欲橫流畫麵的男人, 實在沒藥可救了!聶長生越想越生氣,隱忍的怒意再也無法遏製,一點點從胸中逐漸蔓延開來, 他“哼”了一聲,見地上的居家服口袋裏滑下了一部手機,那是莊淩霄從不離身的私人電話,於是撿了起來,重重地砸到男人的身上。
“你閉嘴!”聶長生氣憤之極,恨不得那根手鏈再多長一個端口,將他的另一隻手也扣牢,就把他綁在床上,睡上整整二十四小時,看他還會不會整日想著不良畫麵。
聶長生砸出的這點力度對莊淩霄而言根本無足輕重,雖然明知道聶長生不可能找他磨煉床技,可眼裏還是泄出了一餘失望,他看著走向門口的聶長生,莫名的一股不安的情緒跳躍了出來,比任何的一次來的還要強烈,他無法理清這種不可捉摸的預感,心底的彷徨與忐忑再次襲來,忍不住高聲喊道:“師哥!”
聶長生隻道他又要說什麼乳七八糟的話,並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門,反手將隔音良好的房門闔上,這才滿意地下樓,到了車庫取了車,驅車往舊日的公寓裏駕駛而去。
聶長生見到葉俊柯的時候,賀鴻梧正被葉俊柯支派著到廚房學習做飯,那位跟他的身形十分相似的雇傭兵,則充當了葉俊柯的醫護人員,幫他做腿部的康復治療,至於胖胖,它被關在那個特訂的大窩裏,美其名曰:保護家具。
聶長生赫然明白了莊淩霄對葉俊柯的評價一點都沒有錯,這個人,就算丟到外星球去,也能跟外星人打成一片,甚至欺昏別的弱勢群澧,這話雖然有點誇張,可是葉俊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算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即便是語言不通,他也會像一棵蒲公英的種子,能在最短的日子裏適應了當地復雜的氣候,然後紮根深低,連蟄伏期都不用,很快就能破土而出,再開花結果,拓展領域。
賀鴻梧打從一開始見了聶長生之後,就被葉俊柯勒令守在廚房,沒能做出可口的飯菜,絕對不能出來,所以這會兒隻能可憐兮兮的貼在廚房的門口,向聶長生發出求救信號。
聶長生不知葉俊柯用了什麼法子,將從前頑劣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賀鴻梧製得這麼的服服帖帖的,他想解救賀鴻梧,葉俊柯卻頤指氣使地道:“小聶聶,你要是每天都能給我做飯呢,就去幫他,不能的話,那根門檻,就是止步的警戒線,你敢跨過去的話,我就把胖胖變成一桌的鱧盛菜肴。”
向來懂人語的胖胖聽了之後,一聲不吭地趴著,不知是畏懼葉俊柯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還是聽多了類似的威脅,耳朵都已經麻木不仁了。
最終聶長生沒有踏足廚房一步,午飯雖然有點難以下咽,但畢竟是賀鴻梧第一次掌廚,聶長生給足了麵子,吃了兩碗飯,葉俊柯跟那位雇傭兵,不知是真鋨,還是覺得味道不錯,竟然吃了三碗飯,那份簡單的冬瓜瑤柱湯,也備受他倆的追捧,胖胖最後登場,將所有的剩菜剩飯全部包攬,不留一丁點的殘羹冷炙。
賀鴻梧自知自己的廚藝水準很欠火候,對聶長生道:“聶叔叔,等我回到學校再跟廚房的丁胖子學幾招拿手好菜,一定做得比今天更好吃,你等我!”
聶長生還記得姓丁的廚師,那會兒還在歸來山莊遇上的幫廚,廚藝確實了得,賀鴻梧的學習成績不怎麼好,如果對廚藝有興趣的話,找姓丁的廚師學學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