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說!”傅昀收緊拽住黑袍老者衣襟的雙手,眼睛瞪得比燈籠還要大。
“上將何必如此心急,我這次回來,就已經釋放出了我最大的誠意,”黑袍老者枯老的手抓上傅昀的雙手,“不瞞你說,我已經先你一步去探查了關於古蜀國遺跡的有關情況,裏麵可謂是機關重重,否則傅哲瀚以為我怎會如此模樣出現在你麵前?”
“你說什麼?”聽見黑袍老者的話,傅昀心神陡震,“你去過了?你居然已經去過了?”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不可能,圖紙都在我手上,一張沒落,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準確方位?”
這次該黑袍老者嘖嘖了,“傅上將,有些人是依靠圖紙筆記,可是有些人用的是腦子,我雖然沒有圖紙,但是你手上的圖我可是全部都看過一遍,這已經足以讓我判斷方位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黑袍老者撒謊撒的一流。
“你居然……你居然敢一個人背著我去尋找寶藏,好一個閻家的長老,你就是這樣釋放你的誠意的麼?”根本沒有理會到黑袍老者話語中暗言他是個傻子的意思,一想到寶藏有可能被黑袍老者捷足先登,自己這一直以來的籌謀都會付之東流,傅昀真恨不得的一巴掌拍死他。
“上將先別急,”黑袍老者似乎很了解傅昀心中所想,捏住傅昀雙手的枯幹的手掌微微使勁,傅昀瞬間就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似乎很滿意傅昀這樣的表情,黑袍老者繼續道,“我不是都說了,我是替上將去打前哨,什麼東西我都沒有拿,反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情況。上將去尋寶的路途,隻怕不會是一路平坦的!”
被黑袍老者捏痛雙手,傅昀必須用更大的氣力才能把他的手掰開,在黑袍老者好不容易放手之際,傅昀雙手揉搓了搓,氣哄哄道:“這些用不著你操心,把那顆珠子給我,你所做的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不不,上將,你似乎根本沒有了解我話中的含義,”黑袍老者桀桀笑道,“我說了,那顆珠子你不用擔心著急,該給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吝惜,我想,就為了這個籌碼,上將應該不會介意我意識頭腦發熱,去打了前鋒,應該還會繼續和我這個老頭子合作的罷?”
合作!傅昀聽見黑袍老者理直氣壯的要求,心中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人的臉皮也夠厚,自己先違背約定不說,居然還好意思回來光明正大的要求自己繼續一起動手,這一身黑的的老頭子當他傅昀是開善堂的不成?
眯著眼看向黑袍老者,傅昀陡然笑道:“真是好久沒有聽見這麼好笑的笑話了?老人家,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你是我,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你還會和我合作麼?”
“桀桀桀桀”,黑袍老者見傅昀這麼說,毫無壓力的回道:“當然是……會了!”不顧傅昀露出的荒唐眼神,他繼續道,“我想,上將一定不會大方到丟棄那顆翠珠不要的!”
黑袍老者這赤/果/果的威脅讓傅昀心中一抽,他當然沒辦法不要那顆翠珠,有可能,那就是到時候尋找寶藏的關鍵啊!這個死老頭,這個死老頭,還真是掐住了自己的死穴啊,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被他吃得死死的麼?
就在傅昀心思煩亂蕪雜的時候,書房的門被匆匆撞開,一名本應該跟著傅哲瀚的守衛軍人直衝衝進到傅昀麵前,本就心思煩亂,此刻又被無禮打攪,傅昀開口就要懲戒那個守衛軍人,可是守衛軍人口中的話語卻讓傅昀陡然住口。
“上……上將,少爺……少爺被……被那兩個犯人下了毒!”
“什麼!”隻這一句話,便讓傅昀驚怒起來,“怎麼可能,他們身上的東西不是早就被收刮幹淨了麼?哪裏來的什麼毒藥?你不僅僅在我談事情的時候闖進我的書房,還敢在我麵前說胡話,你不要命了!”
那守衛軍人被傅昀如此喝阻,立刻單膝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滿渴求,“不是的,上將,我說的都是真的,少爺他……我來的時候……少爺他渾身都在抽搐,他說他疼,少爺說他渾身疼,少爺疼得一直喊您的名字!”
聽到這裏,饒是覺得兩個被囚禁的人鬧不出什麼風浪的傅昀心下也不確定且忐忑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施施然站在一邊的黑袍老者,向一左一右站立在黑袍老者身邊的軍人丟去一個好好看緊的眼神,傅昀丟下一句,“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思考思考,老人家就現在我傅家安置幾天罷。”
話罷,也不等黑袍老者的反應便急匆匆跟著來報信的守衛軍人向地下研究所趕去。
傅昀趕到的時候,溫邑已經出現在那間小小的房子裏,正從上到下探查著傅哲瀚的身體情況,來不及去看床上的馬娉婷和床邊的貝銘一眼,傅昀急匆匆地向溫邑問道:“哲瀚怎麼樣,應該沒有大礙吧?”
溫邑卻沒有立刻回答傅昀的話,而是從不斷抽搐身子的傅哲瀚身邊直起身子,看向坐在床上被棉被包裹的馬娉婷,妖嬈的眼角有些嚴肅,“我想,這個問題,讓馬娉婷來替上將解答應該是最適當的!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溫邑的話,讓傅昀立刻把目光透射向床上的馬娉婷,怒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告訴我,你把哲瀚怎麼了?”
馬娉婷歪著頭盯向傅昀良久,就在傅昀以為自己一定要動用手段才能掰開馬娉婷的嘴巴的時候,馬娉婷卻淡淡笑了起來,笑容中似乎充滿了諷刺和快意,“傅昀上將說的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相似且無趣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傅上將,我這隻不過是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