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威脅與被威脅(6000+)(2 / 3)

“謝謝……你的真實……”傅哲瀚微顫著身子道,“隻希望在最後……的最後,請你……千萬……記得,傅哲瀚……自始至終……都是傅家的子孫,傅昀自始至終……都是傅哲瀚的爺爺,不論……他有多狠毒、多讓人不齒……”

“好!我答應你,我會記得!”馬娉婷看著傅哲瀚自從吸食完毒劑之後越來越萎靡,越來越差的精神狀態和渙散的眼神,知道他已經不能夠再拖下去了,握住他的手,鼓勵道,“我會為實現對你的承諾克製、努力,但你也要努力、努力活下去!現在,我要喊人了,傅哲瀚……你,一定要挺住,知道麼?”

“好……我會盡我最大的意誌力……努力活著……努力拿到解藥……”傅哲瀚斷斷續續的說著。

不忍再看他,馬娉婷一把扯開的衣襟,半褪外衣,拉下肩上的衣帶,眼一閉,牙一咬,拉起傅哲瀚微微顫抖的雙手,在傅哲瀚的配合下,讓他得以起身,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的雙臂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後陡然“救命啊!”的尖叫出聲。

那扇由雪白蕾絲紗簾遮蔽的玻璃房門瞬間被猛力踹開,貝銘一個閃身最先進入屋子裏,看見馬娉婷衣裳不整地被傅哲瀚壓在床上,白淨的臉頰上還掛著淚水,一股無名火便從心底倏忽燃起,當然也忽視了不斷顫抖的傅哲瀚,現在,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事實,就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馬娉婷,讓少爺所愛的人遭到他人的侮辱!

在迅速跟進的守衛部隊軍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貝銘已然竄到床邊,從傅哲瀚背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雙手提起傅哲瀚抬起膝蓋狠狠側踢上傅哲瀚的腰際,然後再瞬間把他甩到地上,就在貝銘還想抬腳再傅哲瀚身上補上幾近、腳的時候,“貝銘,我害怕!”

馬娉婷的弱弱低叫聲讓他再也顧不得教訓傅哲瀚,瞬間回到床邊,看見床上有些春光外露的嬌小女孩的一瞬間便避嫌地合上眼眸,摸索到床上的被子,把馬娉婷團團包裹在裏麵,然後才又睜開眼睛,屏住怒氣問道:“娉婷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馬娉婷害怕的裹著杯子躲到貝銘背後,手指在貝銘身後輕輕寫劃,狠狠睨了一眼,被貝銘甩到在地,這時由守衛軍人急忙扶起身子,不斷抽搐的傅哲瀚,邊動作邊道,“有事的應該是傅哲瀚了!還好有你留給我的那隻藥,我剛剛就在傅哲瀚想要給我注射顏色很好看的粉紅色針劑之後,想要,想要……那樣……我時,把那隻藥讓他吸食了。誰叫他想要那樣對我,他活該!”

貝銘感受到馬娉婷在他背後彈動手指所要表達的意思,領會到馬娉婷此刻需要配合,便冷冷道:“的確是活該!”

就在守衛軍人見著貝銘的囂張,雙雙舉起手中的手槍之際,被攙扶起身卻還不斷顫抖的傅哲瀚陡然癱軟在身後一個撥梢的首位軍人肩上,嘴裏還不住叫喊著,“好痛,我頭好痛,眼睛好痛,全身都痛!爺爺,孫兒好痛!”

似乎此刻才如夢初醒般,守衛軍人中帶頭的那個,趕忙交代身邊人,“你們在這裏看好少爺和這兩名犯人,我去通知上將!”然後便匆匆離開了那個狹小的房間。

其實,對於傅哲瀚而言的如此重要的夜晚,傅昀怎麼會不跟著到地下研究室來,隻是他剛剛窺見了馬娉婷和傅哲瀚的開頭,就被一個突然傳來的消息給吸引了大半注意力,想著這麼多守衛軍人,那貝銘一人也掀不出什麼風浪,準備把事情處理完後再回來。

可這一離開,見到那個一身狼狽的被守衛軍人帶進書房的黑袍老者時,傅昀所有的心神便全部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從紫檀木大椅子上緩緩走下來,傅昀看著眼前一襲黑袍子破的破、爛的爛,身上還充斥著濃重血腥味兒的黑袍老者的時候,暫時壓下心底對黑袍老者搶走翠珠的惱恨的,“嘖嘖”諷刺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閻家的黑衣長老,怎麼?從我傅家拿走了東西,不是應該逃得遠遠的麼?現在怎麼還是出現在我眼前了呢?

讓我好好瞧瞧老人家您這一身,嘖嘖嘖,還真是全新時尚啊,你們閻家的閻譽小子不是在做自己的服裝公司麼?老人家您這身破洞乞丐袍要是在現在上市了,一定會引領最新風潮啊!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一身狼狽的站在傅昀跟前,身側還被兩個軍人挾製住,但是黑袍老者卻是絲毫不露一絲怯弱,聲音又恢複成那嘶啞刺耳的模樣,桀桀道:“傅昀,你以為不是我自己願意出現在你麵前,你和你手下這群飯桶可能找到我麼?”

毫不客氣的話讓傅昀瞬間變臉,裝出來的好臉色也一絲不留,一把抓上黑袍老者不知被什麼撓地槽爛的衣襟,傅昀臉色扭曲惡狠狠道:“你這個死老頭子,到了我手上,還敢這麼和我說話,難道你不清楚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麼?”

桀桀桀桀的大笑幾聲,黑袍老者毫不在乎傅昀不善的態度,“傅上將這話可是說笑,這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傅家大宅當然是你傅昀的地盤,你說這話,就不覺得多此一舉麼?”

“你……”傅昀被黑袍老者噎的一個嗝,心底警告自己不要被他套著走,“別廢話,把你從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身上奪走的珠子給我叫出來!”

黑袍老者早就在等傅昀的這一句話,又是桀桀幾聲,他才道:“那顆珠子現在被我放在一個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上將不必擔憂。”老奸巨猾的黑袍老者當然知道不能告訴傅昀那顆翠珠被那非狼非狐的畜/生給搶走了,他之所以連閻家都不落就來找傅昀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