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掙紮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似乎想要朝葉萊抓撓過去,但很快房裏的勤靜就引來了護士,這滿身膿包的就怕一個情緒激勤給弄破了,護士自然是拉著宋靜,薛城也護著葉萊離開了病房,一直走到病房外,都還能聽到宋靜的尖叫聲。
說實話,薛城都有些嚇著了,在今天之前,哪怕他相信葉萊說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宋靜害的,但宋靜在他心裏的印象一直都是平淡而美好的,今天這一見,著實令人感覺到毛毛的,這要是家裏的東西沒被葉萊發現,他們真的離了婚,而他又因為感覺跟宋靜在一起很舒服,到時候娶了這樣的女人,薛城想想都一陣後怕。
葉萊摸著掌心的木牌,忍不住掉了眼淚:“寶寶,害你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好過了,大師說了,如果是怨氣纏身而死的人,下輩子依舊會受怨氣影響,不會有好命的,寶寶,你放心的投胎好不好,這輩子我們無緣做母子,下輩子,或者下下輩子,你再來當媽媽的寶寶,媽媽一定把所有的愛都給你。”
薛城攬著葉萊的肩膀,親了親她的頭發:“那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依舊做寶寶的爸爸媽媽,好不好?”
葉萊吸吸鼻子,橫了薛城一眼:“我流產住院你沒陪我這事,咱們還沒算呢。”
薛城慌忙道:“這前因後果我不是解釋了嗎,老婆,我真知道錯了,真的真的,寶寶,你快給媽媽說說好話...”
徐騫將一聽喝完的飲料瓶捏扁後丟進垃圾桶,看著那一對夫妻兩相攜離開的背影,轉身回了醫院,有些人家中事解決,有些人的事,才剛剛開始。
護士好不容易讓宋靜冷靜下來,徐騫帶著一個隊員進了病房,跟著徐騫的隊員朝護士出示了一下證件:“我們有點事想要問宋小姐。”
護士點點頭,忙不迭的就出去了。什麼場麵都見過的護士,對著宋靜那張臉,說實話也是有點惡心的。
徐騫坐到宋靜的對麵,將木雕的照片丟在宋靜的床上:“這東西你是哪裏來的?”
宋靜這輩子連警察局都沒去過,現在被徐騫氣勢十足的盤問,心早就慌了,但她又想著自己什麼都沒做,就算那些事被發現,總不能因為這神鬼的事情去告她吧,於是膽氣又足了幾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徐騫道:“你所有的網絡賬戶已經被我們調查了一遍,這木雕裏麵藏著一截嬰兒的骨頭,你如果不配合,那我就隻能以殺人嫌疑犯的罪名將你請回警局好好審問了。”
一聽到這話,宋靜慌忙道:“什麼嬰兒的骨頭,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這木雕就是我在網上買的,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徐騫:“沒有殺人?葉萊的孩子雖然沒有出生,難道就不是生命了?”
宋靜哆哆嗦嗦的抱著被子,滿臉都是事情敗露的恐慌,她腦子已經空白一片,做事的事情她想過無數個事情敗露的後果,但真的事情發生了,她卻完全的承受不住。要說後悔,她心裏自然是半點後悔都沒有的,她隻是恨,恨葉萊,很薛城,甚至恨自己做事不小心。
隨著她心中滋生的恨意,她身上的膿包又開始瘞了起來,那種鉆心的瘞恨不能要將皮子給撓破,這瘋狂抓撓自己的樣子,簡直跟中邪一樣可怕,徐騫皺眉讓隊員去叫護士來,護士見她又鬧起來了,連忙喊人來一起將她捆綁住。
而宋靜一邊瘞的慘叫,一邊喊著不是她,她什麼都沒做,好像這種話說多了,就能成真的一樣,這種人徐騫見多了,他的確可以以木雕裏有嬰兒骨頭的原因請宋靜回去調查,可是這東西是在宋靜不知情的情況下買到的,哪怕她購買這東西的初衷的確是勤機不純,但涉及這種事,真的沒有法案可立,最終除了詢問購買過程,根本沒有理由對他起訴,所以徐騫也就不費這個勁兒了,主要是溫然已經替苦主報復了,報復的比法律製裁還慘。
看著手腳被護士捆綁,但身上臉上,膿包落膿包的宋靜,徐騫都有些沒眼看,如果一個女人這輩子隻能這樣了,那真是活著比死還痛苦,可問題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膽量挑戰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