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萊紅著眼眶道:“大師說,寶寶的神魂還需要蘊養,而且將他放在木牌內,能慢慢消減他的怨氣,等我們給他報了仇,讓寶寶放下了最後的不甘,就可以將他超度翰回。”

薛城怔怔道:“你是說,宋靜在我們家放惡符,放木雕,害你流產,害死寶寶?”

葉萊道:“你不相信?覺得是我在胡扯?”

薛城一把將葉萊抱住:“不,我信,你知道嗎,當我越來越反感這個家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問我自己,男人是不是天生就犯賤,明明現在的生活,是我最想要的生活,我得到了,為什麼又厭倦了,我是不是也有著男人的劣根性,我不止一次的自我否決,自我審判,我每天都在自我懷疑,小萊,幸好有你,幸好你發現了這一切,否則我們這個家真的就完了!”

對葉萊來說,所有的一切都還算及時,她跟薛城還沒有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中間那些人為造成的傷害,他們未來總會慢慢填補回來。

知道宋靜在醫院,葉萊和薛城怎麼都要去看一看,這可是害死了他們孩子的人,要如果他們孩子已經出生,他們還能以謀殺去告她,但還是幾個月的胚胎,即便是蓄意導致流產,也隻能算是個蓄意傷害,不過沒關係,天理昭昭,法律上無法審判的,那就交給因果報應。

醫院那邊雖然沒有查出宋靜膿包的原因,甚至抽了膿水送到了其他省市有專業的機構去化驗,但現在依舊沒有一個結果,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膿包對別人並沒有傳染性,不過因為宋靜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所以醫院還是給她安排了一個單人間。

看到葉萊和薛城一起來的時候,宋靜下意識將臉給遮了起來:“你,你們怎麼來了?”

葉萊笑了笑:“來看看你啊。”

宋靜沒想過她做的事情會敗露,她將東西藏的那麼隱秘,唯一比較擔心的是樓梯上藏的符,原本等葉萊流產之後,她就想要將符給拿走,但當時葉萊一直住在醫院裏,她根本沒機會去她家,等葉萊出院,還沒到上課的時候,她就發起了這些膿包,但她想著,就算葉萊家做清潔的時候發現了地毯下的符,那也不可能懷疑到她身上,這麼一想,那些許的不安這才散去,又重新淡定起來。

她雖然不覺得自己會敗露,但不表示願意讓他們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尤其是薛城,她希望自己在薛城心裏的樣子永遠都是恬靜美好的,而不是滿臉膿包。

“我沒事,我這皮肩病不方便探望,謝謝你們來這一趟。”

葉萊臉上掛著冷笑,聲音卻越發溫柔:“不方便啊,聽醫生說,你這還沒查出病因呢。”

宋靜躲在床簾後麵:“醫院已經將化驗送去別的地方了,可能這兩天就會有結果的。”

葉萊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這毛病,怎麼檢查都不會有結果的,就像我的孩子,明明是被人害死的,卻沒有證據讓兇手繩之以法一樣。”

宋靜臉色一變,抓著簾子的手都在抖,薛城上前,一把將簾子給拉開,看著宋靜現在的模樣,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宋靜連連往後退,用被子遮住臉:“你們出去!不要過來!”

葉萊道:“我雖然沒有證據起訴你,但沒關係,你用什麼辦法害的我,我就用什麼辦法還給你,我請的那個大師說,你隻要不是誠心悔改,這些膿包將會跟著你一輩子,這一輩子,你都別想用一張好臉去見人了,就算膿包好了,你這滿身坑坑巴巴的皮肩,怕是也沒救了。”

聽到葉萊的話,宋靜猛地扯下被子,目光兇狠的看向葉萊:“是你害我!是你!”

薛城將葉萊護在身後,冷冷道:“隻能說害人終害己。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在我們家放那種東西,害我太太小產,如今你這模樣,完全是報應。”

宋靜抵死不認:“你們胡說!我沒有害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葉萊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今天來隻是想讓我兒子看看害死他的人是個什麼下場而已,順便讓你知道你變成這樣的真相,我倒是希望你這輩子都別有懺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