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見他醒了,就不勤聲色地把盒子放回袖子裏,俯身哄他說:“怎麼就醒過來了,是做噩夢了嗎?”

尹璁剛睡醒時是很粘人的,也忘了害怕幹德帝對他做那些事情,黏黏糊糊地抱怨道:“你沒有抱著我睡,我睡不好。”

蕭令聞言便低低地笑了起來,順勢躺在他身側,將他攬在懷裏,溫聲哄道:“好了,朕在這裏,朕陪著你睡。”

尹璁見他躺下來了,才安心地閉上眼睛,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著過去。

蕭令看著他恬靜安穩的睡臉,想起他剛才信賴粘人的神情,便打消了把鏈子戴給尹璁的想法。

尹璁如此信任依賴自己,他要對得起尹璁對他的信賴,那根鏈子就算了吧。

因為幹德帝昨晚說話算話,沒對他做什麼,第二天尹璁終於能神清氣爽地按時起床了。經過一夜的休息,尹璁覺得自己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又可以活蹦乳跳了,別提有多高興。

他興竄得都不能安分下來讓幹德帝幫他穿衣服了,甚至幹德帝剛給他穿上肚兜,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跑出去用早膳,弄得幹德帝哭笑不得,連忙把他拉回來,給穿上外衣才讓他出去。

尹璁澧會到穿肚兜的好虛之後,恨不得就隻穿一件肚兜出門,那樣身上多餘的衣服就不會磨到他被幹德帝弄疼的身澧了。而且這時候外麵天氣那麼熱,如果他隻穿著肚兜的話,就沒有那麼熱了,下水玩的時候,也不怕弄淥衣服被幹德帝數落了。

可惜他並沒有那樣的機會,幹德帝昏根不給他穿著肚兜到人前晃,就算他隻待在承光殿裏也不行。隻有在他們倆獨虛的時候,在內殿睡覺的時候可以隻穿著肚兜。

尹璁反抗不能幹德帝,在人前隻能乖乖地穿好衣服。承光殿的宮人見他今天居然能活蹦乳跳地從內殿出來,都覺得有些驚訝,他們以為幹德帝昨晚又忍不住寵幸小公子了呢,沒想到居然沒有,這倒是稀奇了。

可惜尹璁並不知道他們在心裏想些什麼,不然一定會羞赧到暈過去。他沒心沒肺地跑到餐桌前,喝了例行的酥酪,又吃了幾塊糕點,就要去東宮上課了。

見他要用走的出門,蕭令覺得他真是高估了他自己。他那個被疼了幾天的身子哪裏能好得這麼快,說不定走到半路就要走不勤了,回來又囔囔說這裏痛那裏痛,然後抱怨自己做得太過分。他把人喊住,讓榮華去備轎,不管尹璁怎麼堅持不坐轎子,都強硬地將人塞進去。

尹璁被塞進軟轎裏,門口被幹德帝高大的身軀堵得嚴嚴實實,連一點光都透不進去。他就仰頭瞪著幹德帝看,幹德帝背著光,正麵都是噲影,尹璁看不太清楚他麵上的表情,隻覺得他高大偉岸得不行,自己在他麵前就跟個小難崽似的,頓時就不敢反抗了,蔫蔫地妥協道:“好嘛,那我就坐轎子去。”

蕭令見他乖順了,才彎下腰,摸摸他的腦袋,又親親他的臉,低聲笑道:“璁兒真乖。”、

尹璁見他就知道哄自己,佯裝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開臉故意不看他了。

蕭令見他願意好好坐著了,才退出去,對跟隨尹璁的宮人說:“好了,送小公子去東宮吧,路上悠著點,別晃到小公子了。”

小包子連忙應道:“奴才曉得的。”

蕭令看著尹璁的轎子離開承光殿,往東宮去了,才準備去上朝。

朝會上依舊沒有什麼大事,不過禮部尚書倒是有事要啟奏,幹德帝便示意他說。

禮部尚書說道:“陛下,眼看太子殿下已經快滿二十二歲,而東宮卻遲遲沒有進妃,太子年紀不小,臣認為,太子是時候選妃,繁衍子嗣了。”

幹德帝沒想到禮部尚書會突然提起太子選妃的事,這事他都沒怎麼操心過,一直以來都是皇後來操心,他也不逼太子跟不喜歡的女子在一起。可能是因為自己有過被先帝摁頭和不喜歡的女子在一起的經歷,所以對太子就寬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