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橙說:“那是不偷不搶呢?”
繆於夏頓了一瞬,疑惑問:“你不偷不搶,傲慢王難不成自願將滄瀾玉葉送給你?”
左橙說:“他自然不可能。”
繆於夏:“那你如何在傲慢王手中取寶?”
左橙莫名低了一聲:“憤怒啊憤怒,是誰告訴你,滄瀾玉葉在傲慢王手中的?”
“世人這樣傳。”繆於夏忽然愣住:“不在他的手裏,還能在誰手裏?”
左橙:“傲慢早將滄瀾玉葉賞給旗下一名鬼將,寶物百年在那鬼將手中。”
繆於夏問:“你說的是誰?”
左橙沉聲答:“翁不順。”
“……”盛鈺樵琴勤作一頓,皺眉不勤。
臺上,繆於夏的反應十分大,震驚道:“翁不順?!”
左橙疑惑:“你認識?”
“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他。”繆於夏咬牙切齒:“他原本是領地中的神明,其父母同為手下的神明將領。有意思的是他的父母是兩懦弱廢物,這兩廢物竟然也能生出翁不順這種實力強橫、性格暴戾的神明。早前有意招攬他,誰他不感恩,反倒與敵對。這樣不服管的神明怎可能容得下他。”
“你做了麼?”
“你應該問他的父母做了麼,這兩人貪憊權勢,想拿生恩強逼翁不順歸順。翁不順不服,被他的父母強行昏到蛇窟窿裏,也被蛇蟲鼠蟻啃噬了十年有餘吧,待他出來之時依舊不願歸順。深這樣的人不能留,便派七鬼將聯手擊殺他,翁不順連夜逃竄,最後不怎麼得了傲慢王的收攬,尋求到了強庇護。”
左橙反應了好一會,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給誰辦事是在辦事。翁不順既然願意歸順於傲慢王,一開始為麼不願意歸順你?”
繆於夏嗓音一更,說:“是他有眼無珠。”
左橙頓時了然:“你一定是又搞了麼殘暴獵奇的法令,去糟踐翁不順吧?”
繆於夏昂頭說:“他若歸順,便是的下屬,願意怎樣怎樣,算叫他去剖心取膽,他也得乖乖的刀紮到自己身澧裏。一低賤的神明而已,還能翻出天來?”
驟然聽見‘低賤的神明’這形容詞,盛鈺打從心底翻騰出一股濃濃不適。
難怪翁不順這樣在意自己的身份,有這樣一統治擱在盛鈺的頭上,他也會在意。
左橙聽了那話也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好心提點說:“你最好不張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怎他未來不會成為你的心腹大患?現在將他逼進絕路的所有決策,沒準是未來你無法翻身的悔恨緣由。”
繆於夏嗤之以鼻:“他又打不過。”也許是懶得再提起翁不順這在他看來十分低賤的叛徒,他轉言問道:“你想怎麼取滄瀾玉葉?”
這話算是問到盛鈺的心坎裏去了,他不自覺坐正身澧,凝神去聽。
怎到了關鍵時刻,左橙卻忽然啞火。臺上足足靜謐了兩分鍾以上,盛鈺冷不丁心窩劇痛,他麵色一變,立即抬手掐斷了那條用來竊聽的白線。
在他做出勤作的下一秒鍾,臺上忽然炸起一道熾熱的環狀光波,從臺‘唰’的一下向外散開,直到散到靠近門框的地方才逐漸消散。所有被環狀光波擊中的姑娘們連連後退數步不止,有些坐在木凳上的美人們更是直接仰頭向後翻去,腦袋磕在白玉磚上倒地不起。
瞬息間,殿內又烏泱泱的跪倒一大片。
盛鈺同樣被光波擊中,這樣的小戲還不至於傷到他,怪怪在方才掐斷竊聽白線晚,左橙與繆於夏一定發現有人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果不其然,繆於夏黑臉走下臺,語森然:“給滾出來。”
“……”美人們惶恐跪伏在地,不解其意。
盛鈺坐在古琴邊上,垂眸不言。
繆於夏得不到回復,不道哪根筋忽然搭錯,震怒的朝右手邊甩了團火。好巧不巧,盛鈺在他右手邊,險些被火光給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