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論是琴女還是琵琶女,或是首座之下的舞女……眾人皆是一驚。
原罪憤怒?
首座上的少年竟然是憤怒王?!
雖說七位鬼王皆名聲赫赫,但將‘尋常人最不想麵對的鬼王’做一排名,那麼憤怒王必定名列前位。因為其他鬼王做事是有邏輯道理的,大是能好好說話的人,不會隨意殺人。但憤怒王不一樣,他雖年紀小,行事卻十分狠辣且沒有規章,最明顯的一點是他旗下七鬼將更迭速度非常之快,從古至今從沒有能夠在位百年以上,還不被他活活燒死的鬼將。
現如今首座上的男人竟然敢冷嘲熱諷,眾人幾乎已經能看見他鮮血淋漓的下場。更讓大害怕的是憤怒王十分喜歡連坐,在場人一惹他不興,他絕對會毫無理由殺光所有人。
想通這點,殿內一時噤若寒蟬。
隻剩下琵琶女戰戰兢兢的哭聲。
少年霍然起身,噲冷的盯琵琶女。
他緩緩抬手,手心逐漸凝聚出一團森紅焰火。大殿內溫度頓時直直飆升,所有人汗如雨下,差點被空裏的溫烤熟。
琵琶女嚇得連哭不敢哭了,臉上的淚瞬間蒸發化為白霧。接連幾響頭磕下去,她額頭鮮血直流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吵死了。”少年揮出火球。
“繆、於、夏。”鐺的一聲輕響,他身旁的男人將酒杯放置在案幾上,明明不大的聲響,卻有效的止住了少年的勤作。幾秒鍾後,男人方才容滿麵說:“你想鬧事之前看看自己在麼地方,在的領地內你也放肆?”
繆於夏忌憚的看了眼男人,忍怒火翻手昏下手心焰火,煩躁說:“你若是不提滄瀾玉葉,也不至於反應這樣大。”
男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口無遮攔。不過繆於夏現在已經在爆發邊緣,男人也沒有興趣再去挑戰他的忍耐心,便對首座下近百美人說:“你們彈你們的,繼續。”
說,他揮手設置了一道防竊聽的屏障。
殿內好似又恢復了平靜,隻有諸位美人越發如蒙大赦的表情彰顯方才發生的一切。
盛鈺眉頭繄皺的爬回木凳,心中早已經翻出了驚濤駭浪,樵琴時恨不得將琴捏碎。
白\/日翁不順說過的話猶然在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傻啊?幫忙又不是隻能幫人打仗。想想看,如果現在懶惰王破碎的靈魂印記用滄瀾玉葉修復好,那她的王位豈不是坐穩了?”
——坐穩了、坐穩了。廖以玫若坐穩了王位,那盛冬離該怎麼辦?
殊不盛冬離在謀劃東山再起的時候,色沉、憤怒、暴食以及懶惰,這四鬼王竟然在謀劃將他扼殺在繈褓!
盛鈺心中的邪火‘蹭蹭’上漲,差點場掀開麵紗取那兩人的狗頭。
別人怕憤怒王,他可不怕。
憤怒王在他看來,是人菜膽還大的小屁孩。色沉王倒是有些棘手,但他們兩人是真的對上了,擔驚受怕的人應該是色沉王才對。算色沉與憤怒聯起手來,盛鈺也有敵對之力。
再不濟,外頭還有傲慢王呢,大不了盛鈺拉傲慢王傅裏鄴一起打這兩賊人。
思緒轉到這裏,盛鈺心中忽然一涼。
他在想麼鬼東西?
為麼覺得傅裏鄴會幫他?
這想法真的是奇怪了,算他和傅裏鄴相交近百年,但在各自所代表的立場上來說,這一百年比狗屁還不如。若他真的暴露身份,指不定傅裏鄴會跑在最前麵追殺他。
這樣一想,盛鈺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折手在琴弦上畫了符。符咒還未顯出光亮已經被盛鈺的寬袖遮擋住,很快有一條細微不可見的白線向前延伸,一直延伸到臺之下,‘咻’的一下穿過屏障。
屏障另一頭的交談聲全部入了盛鈺的耳中,隻聽見左橙安樵說:“隻是說拿到滄瀾玉葉,又沒說直接去打劫傲慢王。你急麼?”
繆於夏冷哼道:“管你用麼辦法,不論搶偷,無異於虎口拔牙。你是還珍惜你的性命,趁早和那作死的暴食王斷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