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王拿著貪婪王的貴賓令牌,直截了當的跑來找她,這叫什麼事啊?

兩位大人的關係有好到拿同一個令牌喝花酒的地步嗎?!

隻是幾息之間,齊微雨就想了許多。

她知道貪婪王近百年來與傲慢王走的很近,她也知道自家貪婪王隱瞞了身份。傲慢這樣氣勢洶洶,是否識破了主人的身份,前來問罪?

腦補了一大堆之時,傅裏鄴伸手一招,茶杯裏的水便漂浮在了空中,模擬出盛鈺的臉。齊微雨內心的恐懼嗖嗖上漲,瞬間達到頂峰。

傅裏鄴高深莫測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齊微雨膝蓋一軟差點直接丟掉琵琶下跪,她慫慫道:“回稟大人,認識。”

傅裏鄴繼續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齊微雨:“……”

幹啊!能有什麼關係,主子和下人、鬼王和下屬,還是見了麵要先磕幾個響頭的關係?

她心中罵聲翻天,麵上還是誠惶誠恐道:“回稟大人,這位大人是小女的恩客。”

“恩客?!”傅裏鄴忽然提高音量。

“……!”這一次齊微雨不是差點下跪,她是真的甩了琵琶‘咚’的一下子跪下。鬥膽抬眸看了眼傅裏鄴,隻見這位傲慢王臉色比方才更差。

齊微雨心中一駭,操,她剛剛說錯話了嗎?還是說傲慢王已經發現她在說謊了?

懷揣著十二分的忐忑與惶恐,齊微雨叩首,半天都不敢再抬頭。

這時,傅裏鄴語調莫名的問:“他平時來你這裏,都做些什麼?”

齊微雨答:“聽曲。”

傅裏鄴:“還有呢?”

齊微雨:“看戲。”

傅裏鄴:“還有呢?”

齊微雨:“……”

齊微雨欲哭無淚,她現在是真的懵逼了。傲慢王到底想問她什麼東西,難道非要她把自己平常給貪婪王透露消息的事情說出來嗎?

不不不,寧死也不能說,不能背叛貪婪王。可是不說會不會被傲慢王當場殺死呀?想到這裏,她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大人若想知道什麼,不妨直接問小女?”

此時夜色已深,勾欄院內竟是翻揚的燈火與各種樂器奏響聲。空氣中還彌漫著不知名的甜味,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隔著一層門扉,就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膜,那些歡樂鬥是別人的,室內隻有滿滿的肅殺感。

傅裏鄴越沉默,齊微雨心髒跳的就越快,她感覺空氣稀薄,自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就在她忍不住想裝昏的下一秒鍾,身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線:“你抬起頭來。”

齊微雨:“……”啊啊啊啊救命!!!

雖然內心咆哮著呼喊著,但她麵上一點兒也不顯露出來半點恐慌。強行逼迫自己鎮定下來以後,她終於壯膽直視傅裏鄴。

——來吧!不管是狂風還是驟雨,不管是驚濤還是駭浪,大不了殺了她,殺了她給傲慢王和貪婪王助助興就是了!

對視兩秒鍾後,傅裏鄴俯視著齊微雨,平淡道:“長得一般。”

齊微雨:“?”

傅裏鄴補刀:“看起來也不聰明。”

齊微雨:“??”

傅裏鄴最後一‘刀’:“你和他可有肌肩之親?”

“……”齊微雨瞠目結舌:“您說啥???”

***

另一邊,盛鈺雷厲風行打暈眾美人之一,揮手間偽裝成那美人的模樣隨眾人進入花樓。

隻可惜身形與衣物的變換十分輕鬆,但臉沒有辦法變啊。他隻得從過道邊撚了塊窗紗,將自己的下半張臉粗略的蓋住。

如此竟然也能叫他一路混進了二樓。

領頭老鴇仔細叮囑著:“都放機靈一點,今天包場的可是位大人物,咱們一輩子也見不到幾次的天大人物。你們要是得了大人的青眼,那便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當凰凰,若惹怒了大人,最好當場自裁謝罪,不然全家老小都要被你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