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終於開始懷疑,他覺得傅裏鄴有白給的趨勢,因為明顯對方也知道他二十五年前去過主戰場。但他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我去主戰場是為了尋前任懶惰王,結果誰知道走到半路上就聽聞他隕落的消息,隻能狼狽的回了山莊。你又不認識前任懶惰,你去主戰場做什麼?”

傅裏鄴:“找你。”

盛鈺心尖一顫,“什麼?”

傅裏鄴收回最後一指,說:“是我輸了。”說完他就從藤椅上站起身來,走到那排列整齊的五缸酒之前。那些酒缸看起來比翁不順的頭都要大,拿在傅裏鄴的手上同樣分量不小。

他二話不說,提起酒缸往下灌。

盛鈺急忙道:“等等,等等再喝……你把剛剛到話先給我說清楚再喝。”

傅裏鄴連續四缸酒下肚,到第五缸的時候終於有點撐不住,額角青筋直跳。盛鈺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有些擔心他真喝出事兒,便開口說:“要不今天就到這裏,算了。”

“不能算了,願賭服輸。”

傅裏鄴五指抓起第五缸烈酒,不等盛鈺阻攔,便已經先一步將其一飲而盡。喝完後,他麵色如常的坐回藤椅上,開始吃瓜子。

盛鈺小聲問:“你喝醉了嗎?”

傅裏鄴:“沒醉。”

盛鈺說:“那你為什麼吃瓜子不剝殼?”

傅裏鄴說:“我不用剝殼。”

盛鈺震驚:“你說啥?”

從勤作上來看,傅裏鄴應當是醉了,但從神態上看,他看上去像是根本沒有喝酒。

一時間盛鈺也無法判斷,也就不好開口問滄瀾玉葉的下落。想了想,他起身掏出空間法器,準備先將一地的空酒缸收回空間法器之中。哪知道剛有這個勤作,空間法器便被傅裏鄴劈手搶了過去,盛鈺一驚:“幹什麼?”

傅裏鄴從中掏出一物,轉身就走。

盛鈺:“誒?哥哥,大哥,你要去哪裏?!”他急忙在空間法器中查看了一番,還好他將與貪婪王有關的物件都單獨放了起來,這件法器中也隻有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譬如藤椅、酒菜以及貴賓令牌……翻著翻著盛鈺忽然眼前一黑,靠,他放在裏麵的貴賓令牌呢?

被傅裏鄴拿啦?!

再抬眼一看,傅裏鄴早已經沒影了。

盛鈺徹底慌了神:傅裏鄴定是去了城西勾欄院,還非拿著他的貴賓令牌入場。他去那裏若隻是玩兒,盛鈺還不至於這樣慌乳,若是傅裏鄴一個想不開,點了盛鈺常點的姑娘——老天爺啊,那姑娘是他安插在色沉王地界的探子啊!

若非要傳遞消息,他至於三天兩頭的往花樓跑嗎?糟了,他必須要攔住傅裏鄴。千萬不能讓傅裏鄴和自家的探子接髑到!

想著,盛鈺連收拾東西都來不及,連忙足尖輕點風風火火的追出了門外。一路西行,傅裏鄴跑的飛快,盛鈺根本追不上。等他累死累活跑到城西勾欄院時,恰恰好看見傅裏鄴拿出貴賓令牌,大跨步的走了進去。

盛鈺:“……!!!”

盛鈺立即要跟進去,兩邊武士裝扮的人‘唰’的拔刀,用堅毅的視線駭住了盛鈺。他倒不是打不過這兩個底層武士,但他不想鬧事呀。這間花樓可不止花魁一個探子,其內部高層都已經被腐蝕了,基本上就等同於盛鈺的地盤。

哪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的?

底層武士不認識他這個最高上司實屬正常,但花樓裏的媽媽和花魁一定認識。現在首要目的,就是想辦法先混進去。

正巧這時,右側方烏央烏央駛來幾架馬車,隔著十幾米距離都能聞到馬車上的撲鼻香氣。不一會,就有二十多個貌美女子下車,嘻嘻哈哈的朝著勾欄院大門走來。

盛鈺當機立斷,走向那群姑娘。

另一邊,齊微雨哆哆嗦嗦抱著琵琶。

好歹也是色沉地界最有名的勾欄院之一,她既然能當上花魁,必定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但就算她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也沒有見過眼前這等駭人聽聞的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