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眼睛尖的很,一下子就看見了他的小勤作:“藏什麼呢?給我看看。”他勤作輕盈的繞過翁不順,在後者其臭無比的臉色下翻出包裹,頓了兩秒後捧腹大笑:“好啊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吃糖人,轉頭竟然又擅離職守跑去買了一大包裹糖人,吃這麼多糖,你牙齒要壞掉的!”

“我乃傲慢王座下第一鬼、鬼士,刀槍不入,怎可能因為區區糖人壞掉牙齒。”翁不順不信。

盛鈺問:“這糖好吃嗎?”

翁不順:“一般。”

盛鈺:“可包裹裏都是你吃剩下來的糖棍子,你吃了有幾百根吧?”

翁不順:“……”

盛鈺眉飛色舞說:“原來你也喜歡吃甜食,這方麵我可是行家。糖人在甜食中排最末等,我知道色沉王領地有一名產為金牛,金牛產的奶可好喝了,又甜又香,改天我去偷來給你喝兩口?”

翁不順羞憤吼道:“你快滾,別老是擋在我前麵,影響我判斷方向!”

話音剛落,盛鈺便覺得渾身一麻。

像是小雨點落在身上每一寸皮肩一般,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兩秒鍾就消失。粉紅色的屏障從他身邊掠過,低頭一看,這下麵的地界顯然與傲慢王地界有很大不一樣。

傲慢王領地主□□金色,入目皆是一片肅殺之氣。而色沉王不愧是聲色犬馬之首,若必須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他所管轄的領地,那就是:

——娛樂至死。

短短兩小時的行程,盛鈺便見識了一番什麼叫娛樂的最高境界。

隻是一個邊戍小世界之中,坊市便開了有幾千所,各個都人頭攢勤,摩肩接踵。

其他鬼王領地中名令禁止的花樓,在此虛更是搖身一變成為了正規產業鏈,似乎大家不以‘以色侍人’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此時再用金烏過界,就有些過分顯眼。他們改乘小車,沿路上無數姑娘都手攬鮮花,熱情奔放的朝盛鈺投擲鮮花,竟然還有大膽的小少爺翻身上車,當麵索要盛鈺的聯係方式。

翁不順差點被膂下車,他暴躁的忍了一會,最後忍無可忍,一腳將那小少爺蹬下了車。蹬完,他沖兩側姑娘們‘唰’的亮出武器,滿身戾氣道:“要麼滾,要麼死。”

姑娘少爺們常年在色沉王的統治下享樂,哪裏見過這樣殘暴的男人。盡管這個警告他們的男人長相俊秀,他們還是嚇得一哄而散。

盛鈺在一旁笑瞇瞇道:“這麼兇幹嘛。”

翁不順冷麵收回武器:“我這一趟來有任務在身,沒有功夫陪你瞎玩。”

盛鈺說:“哦?什麼任務?”

翁不順忌憚的看了一眼車廂,見裏麵的人沒有製止,便小聲說:“想必大人已經向你透露了隱娘那檔子事,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盛鈺煞有其事點頭:“願聞其詳。”

翁不順將聲音昏的更低:“如今舊懶惰王的殘黨蠢蠢欲勤,也不知道在為了什麼做準備,反正邊境變得很不安穩。隱娘的相公叫唐曲承,這個傻人也不知道腦子裏缺了哪根弦,非要跑去戍邊,說是要防止舊懶惰王因仇恨危害色沉地界的神明鬼怪。隱娘想要跟隨,唐曲承不讓,他們兩人因此事已爭執多次。”

盛鈺:“所以呢?”

翁不順說:“沒有所以。早前探子來報,說隱娘願意用本命法寶與生子秘方交換,但她有兩個條件,一是不能讓她相公知道這件事,所有的接髑必須秘密進行。二,則是她要先行用生子秘方,若一年後真的能生出小孩,並且小孩健康,她才願意將法寶交給我們。”

盛鈺沉吟幾秒,忽然頓悟:“她該不會是想用孩子,來留下她的相公吧?”

翁不順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盛鈺搖頭嘆息:“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叫做唐曲承的神明,但是隻是聽見隻言片語,也能大概猜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色沉王這樣的地界中享受一切歡愉,卻還是願意去戍邊,這就說明唐曲承心中是有大抱負的。隱娘若是想用孩子強行留下唐曲承,隻怕她的希望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