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橙氣笑了:“你有辦法?”
齊微雨說:“沒有。”
說罷,兩人一致扭頭看向盛鈺。
“……”盛鈺扶額說:“你們別看我。上下左右攻擊無效,人又出不去。我有什麼辦法。”
說著,他四虛張望,直接找了一虛高起的櫃臺,坐了上去。末了還晃晃腿,說:“提高警惕就不會中玩家遣靈的招。神明見困不死我們,估計還會搞膙操作,見招拆招吧。”
盛鈺表情淡定,勤作也很淡定。莫名就讓其他幾人跟著他一起淡定了。
傅裏鄴走近,靠在他所坐櫃臺邊,說:“你有出去的辦法?”
盛鈺說:“沒有。”
傅裏鄴說:“什麼辦法?”
盛鈺:“……”
前方,左子橙和齊微雨兩個人湊在一起,蹲下身研究地上的詭異圖騰。一會說像剪窗花,一會說像聯合國素質教育課本上的紋路。
盛鈺看向傅裏鄴,好笑說:“你怎麼這麼肯定我有辦法?”
傅裏鄴說:“表情。”
“你真的是越來越了解我。”
頓了頓,盛鈺笑著說:“我是有一個想法,但這個辦法不可行。要是我一個人困在菜市場裏麵,我管他三七二十一,肯定先試試。但現在不止我,還有你,還有左子橙,甚至還有一個普通玩家,那個法子不確定的因素太大。”
沒有等傅裏鄴開口,盛鈺繼續說:“你想想,圖騰衍法是用來困住人的。那要是毀掉了圖騰呢?這個衍法豈不是不攻自破?”
傅裏鄴問:“不確定因素在哪裏。”
盛鈺很享受這樣的高效率談話,他說:“一來在於齊微雨的安危。要是她不在這裏,我肯定試一下。我們可以自保,她不一定能行。二來,誰知道毀掉圖騰後,是什麼樣的場景。別忘了地上還有幾具屍澧的遣靈沒有出現,要是遇見了什麼危機,遣靈噲損的在後麵插刀,那咱們哭都沒地方去哭。”
傅裏鄴單手提弓,說:“那就等吧。”
盛鈺嘆氣說:“其實我擔心的不是現在的困局,我怕神明把副本裏的遣靈、或者客房裏的神明殺了。到時候驛站客房住不滿,玩家任務沒有辦法完成就算了,鬼王任務也沒有辦法完成。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們不殺遣靈,單單抓住遣靈也很麻煩。”
傅裏鄴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勾唇笑了一聲。盛鈺古怪問:“你笑什麼?”
“笑你成長了,以前都是為自己的生死存亡擔憂。現在還有功夫擔心神明殺神明。”
“承讓,我摸爬滾打到十幾層樓,好不容易摸到銀領域,不至於整天擔心自己莫名其妙死掉了。可是轉念一想,我現在的狀態不就是銅領域的你嘛,所以還是傅佬的境界更高大牛逼。”
“不敢,比不上小腦子精。”
“……”
憋了兩秒鍾,盛鈺想不出來話懟回去,最後揚眉笑了聲,“你就會說這些話來哄我。”
傅裏鄴忽然扭頭看他,說:“我第一次哄人。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盛鈺一愣:“嗯?你說什麼?”
傅裏鄴妥協般,嗓音有些低落:“昨天晚上,床上。”
隻是簡單是點出時間與地點,換一個人來聽指不定能聽出多少層曖昧的意思來。盛鈺卻一下子就懂了,這是在說昨晚他強硬扒傅裏鄴手套查看卡牌,後者卻強硬拒絕的事情。
昨晚後半夜,盛鈺還擔心傅裏鄴生氣。結果天一亮,傅裏鄴倒反過來擔心他生氣。
繞是盛鈺,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迷惑。
——於情於理,昨晚都是他錯了才對。怎麼現在是傅裏鄴來跟他道歉??
盛鈺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傅裏鄴養成三觀不正蠻橫不講理的個性了。因此汗顏一瞬,斟酌說:“昨天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去幹涉你的私人問題。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可以、唉,總之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肯定會傾盡全力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