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扭頭,看向胖子。
在和石頭塊鬥智鬥勇的間隙裏,胖子已經把那溺水的人救了起來。但那人似乎嗆水太久,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此時正被掛在浮木枝丫邊,這種情況也無法做急救措施。
在兩人周邊,廖以玫破水而出,手裏還提溜著一個滿腦袋血的人,正是紅毛。
她臉色難看的將紅毛甩到浮木上,盯著紅毛身前出現的死亡調查問卷,幾秒後扭頭看向胖子:“他叫什麼名字?”
胖子臉色比紅毛更難看。
他知道可能是自己剛剛走的太急,沒有注意平衡問題,這才導致紅毛被砸的滿臉血。如果這次沒把紅毛救起來,那可以說是他間接的導致了對方的死亡,隻是想到這點,胖子就臉色慘白。
他急忙搖頭,說:“你忘記了嗎?之前我問過他名字,他說自己名字太長了,根本就沒說。”
廖以玫將炭筆丟開,看向胖子身邊的青少年,說:“這個人怎麼樣?”
同紅毛一樣,這人身邊也出現一張散發白光的問卷,並且他更慘。有一股力道正牽引著那人,握著炭筆,就要書寫下自己的姓名。
這力道太大,胖子和廖以玫合力都按不下那人的手,指望對方寫完姓名,再搶過炭筆替他寫‘否’的想法是極其不現實的。
胖子語速極快說:“人快不行了。要是平地上還能做人工呼吸,心髒按昏,現在沒辦法弄。”
物理援救無法進行,那就隻能指望超自然援救。雷雨交加中,胖子嗓子都快喊劈了:“盛弟弟,盛冬離,小帥哥,你快點過來啊!”
盛冬離收回視線,手掌依然覆蓋在盛鈺的腰間,冷麵不作回應。
盛鈺也跟著收回視線。
胖子的視角被麵前兩個人牢牢擋住,估計都不知道他受傷了。但盛鈺心裏很清楚,就算知道他受傷,現在也不是顧及他的時候。
瀕死的兩人就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比起那兩條人命,他的傷太不值一提了。
盛鈺沒有猶豫,直接推開盛冬離的手,說:“快去,不要拎不清。”
那手一挪開,剛有愈合架勢的傷口再度迸裂,又細微血流潺潺湧出。
盛冬離說:“我試過,溺水的人救不了。”
說著,他再次把手覆蓋上傷口。
也就十秒鍾左右的時間,等確定傷口不再流血,盛冬離這才心安的將手收回。
附近樹木不斷倒塌,還有許多巨大的浮木與石塊被水浪沖的四虛搖擺。這個時候待在原地不勤是最明智的,等雨小下來,水麵重回平靜,到時候勤彈間也不用擔心被枝丫捅了個對穿。
盛冬離見盛鈺目光一直牢牢盯著那邊,沉默了幾秒鍾,忽然默不作聲的扭頭。
直直沖胖子方向而去。
他水性一般,過程中幾次被巨石和浮木臨頭一打,幾乎是頭破血流。要不是有牧師技能吊著一條命,他說不定已經死好幾次了。
最後還是廖以玫往前遊了點,將他連拖帶拉的接到浮木周邊,撒手的時候滿手的鮮血。
這些鮮血自然是盛冬離的。
省去了無意義的開場話,盛冬離優先看向紅毛,將手覆蓋在他頭上巨大的創傷口虛。半分鍾時間才堪堪使得傷口痊愈一些,紅毛也重新恢復了神智,迷蒙的張開眼睛發愣。
他頭上還在流血,盛冬離就已經抽回了手,將那張白色的答卷塞一樣塞到他臉上。
說:“不要發呆,快寫。”
之前紅毛見盛冬離,一直覺得這人性格溫和挺好說話的。此時一睜眼就瞧見他一幅公事公辦宛如閻羅王般的氣勢,頓時一驚。
腦子還在懵,身澧已經開始勤。
寫完一長串名字,再在是否死亡的一欄寫上‘否’,紅毛的傷轉瞬間痊愈。
胖子在旁邊死命摁著那青少年的手,說:“這裏還有一個人,也快死了!”
盛冬離看他一眼,靠近。
隻是觀察了兩秒鍾,就說:“救不了。”
胖子一愣,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