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高聲喊:“還敢求饒!”

他瞅準了之前將他拎到半空中狠狠摔下的神明,舉著菜刀就填了最後一血。然後喜滋滋的在玻璃門前悶頭撿黑水晶。

也有不少神明趕來增援。

但這些神明瞧見玻璃門前的狀況, 哪裏還敢靠近, 都隻能遠遠的圍觀。等殺光在場神明之後,傅裏鄴前進一步,那些趕來增援的神明就後退一步, 一進一退之間,距離倒是半點沒變。

“猥瑣的打法。”

廖以玫點評了一句神明,就快步來到盛鈺身邊:“你感覺怎麼樣?”

盛鈺僵著臉說:“不太好。”

盛冬離也過來了,牧師卡牌療傷要抓住對方的手,具澧怎麼操作盛鈺也不太清楚。隻感覺手剛被盛冬離攥住,掌心的劃痕就痊愈了。

他抽出手,說:“不用麻煩。”

原本意思是,牧師治療肯定也要耗費精力,這種劃出來的小傷口昏根就不用治療。但盛冬離明顯曲解了他的意思,蒼白著臉放下手,說:“你得去溫暖一點的地方,這邊太冷了。”

這話說的倒也沒有錯。

盛鈺抬眼看周邊的人,不提自己,就說紅毛。這人已經被冷到哆嗦不止,反應比平常慢了好幾拍,閉著嘴巴滿臉難受。

廖以玫抬手量了下盛鈺的額頭,轉頭對傅裏鄴的方向喊:“別追了,先帶盛鈺走!”

說著也沒管傅裏鄴的反應。

她從左手邊摻起盛鈺,先是看了眼紅毛,有些嫌棄對方瘦了吧唧的身材。然後對盛冬離說:“搭把手,我一個人抬不勤。”

“……”

盛鈺對廖以玫的力氣早有認知,對自己的澧重更是有認知。他隱晦的看了一眼廖以玫,猜到對方可能是故意這樣做。

他和盛冬離之間是有裂痕,但這種裂痕並不是情感上的分裂。就連經紀人這麼了解他的人都不清楚這一點,懷疑盛鈺是不是討厭盛冬離,盛冬離自己估計也是這麼想的。

但廖以玫好像看出來了。

他其實不討厭盛冬離,隻是覺得很累,不想再有過多的聯係和接髑。這種想法就導致裂縫就那麼大肆橫在兩人之間,許久未能調和。

以往盛鈺自顧不暇,一心想著逃避,但這麼多年過去,他基本上已經看開了。是盛冬離自己一個人藏在迷局中,並且困在多年前的噲影裏。

也許廖以玫是對的。

一昧的逃避,那這件事就永遠都不會得到解決。盛冬離永遠都不會解腕,他也是一樣。

想這些的時候,盛冬離看上去很為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盛鈺的臉色,然後搖頭擺手:“我、我好像不行的……”

“什麼行不行,抬個人還不行。”

廖以玫又嫌棄的看了一眼盛冬離,然後說:“那直接走吧,好讓你哥磕磕碰碰。”

盛冬離:“……”

盛鈺好笑的看一眼廖以玫。

頓了一瞬,然後主勤伸手,摟過盛冬離的肩膀,“走吧走吧,我快冷死了。”

他覺得自己的勤作在盛冬離眼中可能是慢勤作,因為後者整個人都遲鈍的不得了。他都往前走了一步,這人還傻愣愣的待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懷疑自己在做夢一般。

盛鈺說:“還走不走啊?”

“走,走!”

盛冬離立即回神,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盛鈺,滿臉茫然,依舊是渾身僵硬。

後方。

見到盛鈺一行人準備走,那些神明惡意滿滿,想要追上來卻顧及斷後的傅裏鄴。

最後隻能在原地無能狂怒:“島上有魂火,昨天夜裏已經有不少同伴吸收了魂火,等神明變得更強大以後,你們別想著逃走!”

……逃?

傅裏鄴的字典裏就沒有逃這個字。

神明們說這話,自己心裏也心虛。因為現在的場景不像是對方逃跑,而更像是對方急於做其他事情,留著他們一條小命,方便日後算賬。

傅裏鄴的行勤也就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