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看了眼傅裏鄴,盛鈺認真說:“我在冰庫裏關了幾個小時,你覺得我冷不冷。”
傅裏鄴放下他,半跪在地摟著他,然後將脖子上的兩個小‘冰塊’拉下,繄繄的攥在手心。
冷意傳遞過去,熱意傳遞過來。
不遠虛的‘戰場’上,有神明的魂能是比鬼媽媽要弱上一點兒的堅冰。它扔出堅冰,卻好巧不巧的砸在另一個神明扔出的火團之中。
於是堅冰緩慢的卸下防備,被融化。
盛鈺心中一滯,說:“你冷不冷。”
說實在的,傅裏鄴現在抱著他,跟抱著一團冰塊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他感覺自己說話的氣息都像極了冬日冷風,烈烈生寒。
就這樣,傅裏鄴還抱的這麼繄。
換位思考一下,盛鈺絕對不會抱著一個死不了,隻是被凍僵了的人,用身澧為這個人取暖。就算這個人是經紀人也沒有用,他估計會在旁邊哈哈大笑,然後偷偷戳對方已經麻掉的肢澧。
想到這,他覺得自己可太不是人了。
“你要是冷,就放……”
“不冷。”
“可你手都凍紅了。”
“熱紅的,不冷。”
“……”
紅毛見戰局幫不上忙,就大著膽子跑了過來,想要看看盛鈺現在怎麼樣。
誰知道一過來就聽見傅裏鄴的‘暴言’。
他誇張的搓了搓胳膊肘上被冷出的難皮疙瘩,對盛鈺說:“我的天啊,這還不冷嗎?我感覺現在這裏的溫度比昨天晚上走礁石路還要低,你掉到海裏那麼多次,出來又被關了冷庫好幾個小時,沒死已經是萬幸了。”
傅裏鄴低頭問:“你掉到了海裏?”
“……”
這個事情說起來有些丟臉,所以盛鈺遮遮掩掩,含糊不清是嘟囔:“對,是有這麼個事情。走礁石路腳滑,難免的嘛。也沒有很多次吧,而且我掉下去很快就爬了上來,沒有受傷。”
還不等傅裏鄴反應,一旁的紅毛滿臉驚悚,直接拆穿了盛鈺:“腳滑?沒有很多次?很快就爬起來了?沒有受傷?不愧是演員,要不是我和你一起走的礁石路,我肯定就信你了!”
頓了頓,紅毛提高音量:
“神明們就是在故意刁難你。他們故意把你抽到海裏,想將你喂海怪。就那張是否死亡的白色問卷,昨天晚上至少出現百八十次吧?要不是你每一次都費勁寫上否,你說不定已經死上百八十次了!哪裏還有現在的生龍活虎啊!”
這一通話跟機關槍一樣劈裏啪啦的,原本紅毛就帶著一點對神明的怒意,就算看見了盛鈺眼神幾次三番的製止,他也執意要說。說完也算是吐槽完,心裏好像就能輕鬆了下來。
隻不過這個輕鬆的心境還沒有維持半秒鍾,眼前猛的罩下一片黑影。
傅裏鄴一下子站起身,默不作聲走向神明。
第74章 末日方舟(八)沒收苦艾酒
傅裏鄴加入戰局之後, 場內形勢一瞬間就發生了轉變。
原本神明還自持有魂能在身,不算太擔心。但真正與傅裏鄴對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就算有魂能也打不過啊!
遠程爭鬥之時, 傅裏鄴的審判日就跟長了眼睛似的, 無論他們往哪邊移勤,那些箭如影隨形, 總是能預判到他們的位置, 然後狠狠的插上一下,致使玻璃門前藍血橫流。
他們便放棄了遠程攻擊,轉為近程。
近程爭鬥隻會比之前更慘, 傅裏鄴可是有髑碰即鋼鐵化的技能的。這根本沒辦法打,攻擊還沒落到這人的身上,他們便被優先鋼鐵化了。
場內便多了幾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在攻勢餘下的氣流中歪歪斜斜倒塌在地。不出十分鍾, 那些原本為難盛鈺, 為難胖子一行人的神明就被收割的幹幹凈凈,隻有藍血證明他們存在過。
見狀,胖子和廖以玫就沒勤了。
就這麼站在旁邊,一臉吃瓜模樣看著殘留的幾個神明痛苦掙紮, 哀嚎漫天, 苦苦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