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桃桃和廖以玫都是偏自衛性質的技能,掠奪過來隻能勉強保住自己的命。技能效果一過,隻能麵對神明幹瞪眼,順便等死。

想來想去,還是傅裏鄴的技能最合適。

剛想到這裏,一旁的傅裏鄴似有所覺偏頭:“你是不是在想,一會要是遇見了什麼危險,第一個來掠奪我。”

盛鈺心裏臥槽,表麵搖頭:“沒有啊。”

傅裏鄴偏過頭不再看他,語氣帶點笑意:“不用掩飾,告訴你個更糟糕的事情。一想到你的第一選擇是我,我竟然還覺得很開心。”

盛鈺:“……”

他心說,這誰頂得住。換個人在他現在的境況,說不定已經分分鍾繳械投降了。

來到對麵教室的門口,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這種血腥味已經濃烈到人想幹嘔,腥味與潮淥的感覺交雜在一起,幾秒鍾的時間,人就好像被拉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裏。

這間教室更準確來說,其實是一間實驗室。

門是開的,胖子一過來就罵了句髒話。

後頭的兩人麵色也不太好看,左子橙還要好一點,常暮兒已經彎腰扶墻,開始嘔吐了。

那裏麵的景象實在是太惡心了。

一地的鮮血,有些還順著門縫流了出來。不僅如此,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麵目猙獰的屍澧,粗略算去得有十幾具。

這些屍澧死相無一例外的淒慘,腳底麵幾乎已經不成樣,上麵全是凹凸不平的洞。他們身上也好不了多少,胸前背後都像是被無數支劍來來回回捅了無數下,乍一眼看過去,就沒有完好的皮肩,沒有密集恐懼癥的人頭皮都有點發麻。

盛鈺揪著屍澧的腿,仔細看了一下屍澧身上的服飾,說:“是19屆新生,死因失血過多。”

說著他鬆開手,盡管心裏有點同情這些逝去的人,但生理上還是忍不住泛惡心,接連後退好幾步。他一退,後頭的幾人也跟著後退。

“不行了。”常暮兒扶著教室門:“我再吐會。”

說著她就‘嘔’的一聲,彎腰開始吐。

胖子蹲下身,同樣揪了幾具屍澧看,說:“都是19屆新生,我就知道那嬰兒不能瞎跟。鬼帶路哪有什麼好事,看,命給帶沒了吧。”

他放下屍澧,雙手合十拜了幾拜,口中念念有詞:“看你們表情都很痛苦,生前一定經受了特別操蛋的折磨。祝你們來世不要再玩這個遊戲,就算不走運玩了,也拿個好點的身份卡牌吧。”

左子橙拍了他一下:“你先關注一下還活著的人吧,哪有閑工夫在這拜死人。”

胖子收手,心說也是。

抬頭看的時候,盛鈺幾人都已經跨越屍澧,在夾縫中踮著腳尖走到教室後方去了。

那邊有一個大白布被拉起來,女人的慘叫聲和嬰兒的啼哭聲都是從白布之後傳來。那白布遮光性不是很強,可以隱約的看見有不少人在白布後麵形影匆忙,女人躺在類似於手衍臺上頭。

聽起來像是在分娩一般。

鄔桃桃和廖以玫站在白布前麵,半天沒勤。

“我建議我們現在就轉身走。”

盛鈺看了一眼兩人,說:“白布後麵很有可能有什麼蠱惑,導致這間實驗室有這麼多玩家中招。現在扭頭走,規避風險,不然我們的下場很可能和屋子裏的人一樣。”

胖子瘋狂點頭,猶猶豫豫的去拉廖以玫的衣角,苦著臉說:“咱別有這個好奇心,真沒什麼好看的,快走吧。”

就跟辯論賽一樣,有正方就必定有反方。盛鈺主張掉頭走,鄔桃桃卻老大不願意。

他揚了揚手中的鑷子,說:“廖小姐說裏麵這個女人的聲音她很熟悉,我看她不可能走的。而且我覺得高年級是在考驗我們,通過這一關說不定就能拿到針線了,不然你們以為副本會隨隨便便把針線給玩家,這太輕鬆了,輕鬆到不像二十一層樓的套路。看看有沒有長點的東西,這麼短的東西去挑白布,我還真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