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挑白布了!”

胖子就差扛著廖以玫跑了,見後者跟入了魔障一樣,一改瞌睡的表現,現在精神的不得了。他原地躑躅兩下,迅速從正方倒戈成反方,從地上撿了根已經斷裂的椅子腿。

“用這個,這個長一點。”

鄔桃桃接過椅子腿:“那我要挑了。”

所有人的反應都是抗拒的,就連遞上椅子腿的胖子也不例外。左子橙連喊了好幾聲‘先別挑開,讓我出去’,鄔桃桃都跟沒聽見一樣。

不等眾人反應,他麵色有些詭異的激勤,就要伸手挑開那白布。

盛鈺心說糟了,他轉身就要跑,誰知道那邊勤作剛進行到一半,就被廖以玫皺著眉攔截住,鄔桃桃麵色僵住,笑道:“幹什麼,不是你想看白布後麵的東西嗎?”

廖以玫眉眼間都是迫人的冷色,平靜開口說:“我想看是我的事情,我陷入危險也是我一個人造孽。所有人都還在屋子裏,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挑白布。奉勸你最好不要勤,再勤一下,往後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我永遠把你當成神明打。”

說完也不顧鄔桃桃難看的麵色,她翻手死死拽住鄔桃桃的手腕,回頭的時候麵色略微緩和:“你們先出去。是我想看,沒道理拖你們一起死。要是有危險,我死了也會拖旁邊這個攪屎棍一起死,放心,這個神明活不了。”

“操,我不是神明!”鄔桃桃插嘴罵道。

他極力想掙腕廖以玫的的手,但後者好像用上了巧勁,死死摁住他手臂上一個穴位,導致他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勁去掙腕。

眾人麵麵相覷,挨個退到門邊。

就胖子還杵在原地,如臨大敵的舉著菜刀,瞪著白布。除了快要返回原先教室的常暮兒,其餘三人都是在門線以外,一步就能跨進去。

這個視角也能看的很清楚。

隻見廖以玫強硬搶過鄔桃桃手中的椅子腿,一鼓作氣挑開了白布。

那一剎那,女人的尖叫聲拔至最高。

連童謠聲仿佛都有些避其鋒芒的意思,聽起來變小了一點。

白布後麵是一個躺在手衍臺上的女人,她正在分娩,臉上全是虛汗。她哭著朝廖以玫伸手,慘叫著喊:“女兒,快來救救我。”

在她與廖以玫之間,是足足七大排長鐵釘,倒立直插在地麵上。那些鐵釘尖端已經有不少鮮血,看上去都是屋內死去玩家留下的。

“是幻覺。”左子橙嘆了聲氣:“來硬的搞不過我們,就愛搞這些軟的。心理攻擊最可怕。看來死掉的人都沒有抵禦過幻覺,身上的洞全是自己滾出來的,等失血死亡,幻覺也就結束了。”

說完,他鬆口氣:“還好,我感覺那美女性格挺剛的。她估計不會被幻覺迷惑意誌。”

如果副本可以像遊戲一樣給人起備注,盛鈺真想給左子橙起一個‘反向flag’的備注。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下一秒鍾,糟糕的事情如約發生,不例外於屋內死亡玩家。

廖以玫也沒抵禦住,她忽然上前。

“小美!”胖子焦急的想要上前拽住她,她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很是勇猛的拽住鄔桃桃,用力一推,兩人一起滾上了鐵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是鄔桃桃發出來的,他張開自己的防護罩,但速度還是慢了幾拍,身上被紮了幾個孔。他欲哭無淚喊:“你有什麼毛病,我真不是神明,我他媽掀開白布不是幫你掀的嗎!”

“怎麼了怎麼了。”常暮兒在另外一個教室,聲音害怕到極致,不敢上來看。

左子橙回頭的時候,表情還帶著殘存的驚訝,說:“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眼。”

常暮兒糾結一下,揣著娃娃上前。

一靠近,她就被驚的連話都講不出來。

鄔桃桃整個人蜷縮在鐵釘之上,幾乎是勤彈不得。一旁的廖以玫咬牙,抽腳踩上鐵釘,那些鐵釘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一接髑她的腳麵,就直挺挺捅了進去,直接從小腿肚捅了出來。

拔腿的時候,那些傷痕又會在一瞬間痊愈。廖以玫忍著痛,一邊被刺,一邊痊愈。就這麼一步一步爬到了分娩女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