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了嗎?’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仰頭看向那個男人。她成功地保住了自己最後的屏障,但代價呢?這就是勝利嗎?
男人卻並未如她所料,既沒有撕扯自己的衣服,也沒有直接撲上來按住她。
“作為人,我最基本的自我道德要求之一是,絕不碰自己不愛的女人,不給別人添麻煩,也不給自己找麻煩。恰好,我喜歡為人的感覺,不想做野獸,”大男孩有些自得地笑著,顯然對自己的自我道德約束非常滿意,“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好好珍惜它,然後在我回來之前,回自己的房間待著去。”
說完,大男孩沒再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徐彬關上房門,倚在門上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地大口喘氣。還好在最後關頭解除了基因鎖,不然事情就大條了。如果真的和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就算“作者”不在乎,等張恒進來了,也得是一陣腥風血雨。就算你不說我不說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到時候和他們共處一隊,也是夠尷尬的。
半晌之後,心情逐漸平複,回想起剛才的情形,他不禁得意地自言自語:“最後那段話,老子真**的帥呆了。”說著彈了個響舌,頭微微左轉,左手在下巴處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手勢剛出來,就看到幾米開外站著一個懷中抱書的清秀男孩。徐彬瞬間石化。
“……”趙櫻空猶豫了片刻,才說,“監控錄像都刪掉了,我就回來了。”
“啊……”
“我先回去了。”
“嗯……”
趙櫻空轉身打開房門,進去的時候想了想,又回頭說道:“最後那段話,確實很帥。”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聽見了!果然聽見了!全都聽見了!”徐彬抱著頭痛苦地蹲在地上,揪著自己的頭發,低聲吼道,“毀滅吧,全都毀滅吧……”
嘴裏嘟囔著,他搖搖晃晃站起身,像日式文娛中崩壞的主角一樣,發著怪音,踉踉蹌蹌向遠處走去。
房門內側,銘煙薇握著門把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
晚上鄭吒一行回來時,蕭兵乙和逡眾丁正寸步不離地跟著滿臉不耐煩的張傑。
鄭吒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陸仁甲呢?”
張傑聳了聳肩:“他們去逛商店的時候被襲擊了,陸仁甲壯著膽子朝咒怨開了幾槍,我們趕到之前就被塞進馬桶裏了。”
“什麼?其他人怎麼樣了?還有開槍?開什麼槍?他們哪來的槍?”鄭吒連珠炮似的發問。
張傑被糾纏了一下午,也是煩躁得不行,直接撂挑子:“具體情況你問徐彬去,他在屋子裏呢。你趕緊的,把這倆弄走,我這一天快煩死了。我警告你們,現在隊長回來了,你們再敢纏著我,我兩千分就不要了!”
他又看向鄭吒:“趕緊弄走啊,看什麼呢?我去叫那幾個去。”
徐彬向鄭吒大致講述了一下白天發生的事情:“……我很確信我殺死了咒怨,但沒有任何獎勵,輪回片也沒有結束,說明要麼我殺的不是咒怨本體,要麼徹底殺死咒怨需要某種特殊的手段。”
“這也是應有之意吧,畢竟值一個B級支線劇情呢,”詹蘭若有所思地說道,“咒怨本就是心懷怨恨的死者所留下的詛咒,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咒怨並非伽椰子,伽椰子和你們消滅的那三個學生鬼一樣,都隻是咒怨的一部分?”
“這個任務果然沒那麼簡單啊,”鄭吒很認同詹蘭的分析,歎了口氣,“不僅咒怨的實力越來越強,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麼消滅她。果然,還要和更多劇情人物接觸,盡可能收集情報才行。”
“說說你們的情況吧,今天有什麼收獲嗎?”徐彬也懶得再想這事兒,直接轉移話題,“另外,你們知不知道,從一回來,你們就被鬼跟上了?你們都看不見嗎?”
說著,他指了指霸占了齊騰一床位,在上麵瘋狂打滾還發出舒適的怪叫的小孩。
“你才是鬼!”小孩突然扭頭瞪了他一眼,“我是山童!是妖怪啦!”
張傑和其他新人聞言,立刻打量起這個外表與普通兒童無異的“妖怪”。山童見他們一臉不信,直接解除了變身。這一變,就嚇得幾個新人尖叫著躲閃,本就擁擠的房間頓時一片混亂。
詹蘭好不容易安撫下眾人,讓山童重新變身後,鄭吒就大致介紹了一下它的情況。徐彬看了一眼手表,發現任務二還沒有任何進展,說明這個任務要麼不算數,要麼就是還沒完成。
之後鄭吒頗為興奮地從納戒中取出一本很是破舊的佛經,講述起他們在那座寺廟中的經曆:“……已經圓寂的那位老主持,應該是有真本事的。據現任主持說,他小的時候,那座山上有不少妖怪,在老主持的約束下都很老實,能夠和附近的村民和平共處。可惜其他僧人沒能繼承他的本領,雖然知道妖怪的存在,但並沒有降妖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