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釋嫌(1 / 2)

嚴氏一口口涼氣吹到,呂布那火熱的背部頓時一陣清涼,難看的臉色頓時減輕許多,微一咧嘴:“辛、辛苦、夫、夫人了!”呂布話音方落,嚴氏便是拽起衣襟,輕拭呂布額上細汗:“你我夫妻,照顧夫君乃是奴家本份,何來辛苦?”

“好嬌妻!讓為夫親上一口!”嚴氏剛剛說完,呂布便是一聲壞笑,作勢便要親向嚴氏,哪知這一動,頓時一陣火辣傳來,直痛得呂布眉頭直擰。“叫你想使壞!”眼見呂布眉頭緊皺不已,嚴氏不由嬌眉一擰,連忙嘟起小嘴,便是吹向呂布那火熱的背部。

一番輕吹,呂布臉色這才有些好轉,嚴氏見罷,緊鎖的嬌眉這才舒眉開來,轉過身去,取下一塊絲帕便是放進銅盆中,輕輕一擰,便是輕輕拭向呂布額頭:“夫君,奴家昨日逾越,代傳夫君將令,夫君可是會怪罪奴家?”

“嗯?”嚴氏說完,呂布眉頭稍稍一皺,一絲不悅便閃現在臉上,側目一看,正好看到嚴氏滿臉的疲憊,細細地為自己擦拭,那一絲不悅便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盡的疼惜:“無妨,下不為例便是。夫人傳的是何事?”

嚴氏聰慧,豈能察覺不到呂布那一閃而過的不悅,但嚴氏也明白,自古女子地位便是低下,堪比貨物,可以送來送去,自己的夫君不像別人,將女人視如玩物,反而真心待自己,便己是心滿意足了,如今,自己代為傳令,夫君也隻是微微不悅,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盡的疼惜,有道是‘知足常樂’,這道理嚴氏豈會不知,當下心中便是甜甜一笑,手中絲帕輕輕擦拭著呂布那略為火熱的額頭:“昨日,張、曹兩位將軍將夫君抬入帳中,將夫君甘願受刑一事說由奴家聽,言語之中,多對高將軍有怨。”

“嗯?”嚴氏還沒說完,呂布便是沉吟一聲,滿臉心思,卻是不語。眼見呂布一臉心思,嚴氏便將絲帕送入銅盆之中,清洗一番,便又擦向呂布額頭:“奴家聽得夫君迷糊中仍在念叨‘順,真周亞夫!’便知曉高將軍嚴賞罰,夫君甚是欣賞,但聽張、曹兩位將軍所言,全軍似乎都對高將軍有所不滿。”

“嗯!”嚴氏還沒說完,呂布的眉頭己是擰得更緊了。嚴氏見罷,連忙放下手中的絲帕,作勢便要吹向呂布那火熱的後背:“夫君可是疼了?”嚴氏話音方落,呂布仍是眉頭緊皺:“無妨。此事後事如何?”

聞聽呂布說傷勢無礙,嚴氏這才鬆下一口氣,便是擰起絲帕,輕拭著呂布虎肩:“正所謂眾怒難犯,高將軍當眾刑罰夫君,便是犯了眾奴,奴家唯恐生亂,便將夫君睡夢中說的話傳達給了張、曹將軍,並要曹將軍等人勿要為難高將軍。”

嚴氏這番話語方落,呂布那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夫人此舉甚好!高順、曹性、張遼等人尚在何處?”“自夫君昏睡過去後,曹、張兩位將軍便守在帳門外,取水送藥。”說完,嚴氏便是輕輕一歎,轉而說道:“而高將軍,奴家聽聞,自夫君昏睡後,便一直跪在帳外。”

“一直跪在帳外?”嚴氏話音方落,呂布心中頓時一跳,當下便是一聲輕呼道:“夫人,傳我將令,命張遼、曹性、高順三人進來!”“嗯!”呂布說完,嚴氏微一點頭,便是放下手中絲帕,腳踏蓮步,便是邁到帳簾旁:“張將軍、曹將軍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