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對玉人將最後的一禮行完後,張揚便將手中的紅冊高高拋起,眉角帶笑,便衝著呂布等人長喝,道:“送入洞房!”張揚說完,張遼等人紛紛叫嚷了一聲,簇擁著呂布、嚴氏二人,連推帶擠,便將兩人逼到了塌邊。
待呂布二人互相麵對著麵坐下後,張遼嘿嘿一笑,拔開眾人,便走到了兩人的身前。一走到呂布身前,張遼便從背後取出一條紅繩,掛在呂布兩人的中間,紅繩下正綁著一顆大紅棗子,在呂布、嚴氏兩人的眼前晃來又晃去:“吃下大紅棗,早得貴子。”
張遼說完,呂布嘿嘿一笑,虎頭一蹭,便湊到了紅繩下,嘴張開便要咬向紅繩下的紅棗。“哎,這可不行!”呂布嘴唇還沒接觸到紅棗上,張遼便大手一提,將紅棗高高提起,滿臉的壞笑,道:“這顆紅棗,可是要新人一同咬下才行的。”
張遼說完,嚴氏雙頰頓時一紅,小女兒姿態盡現無疑。呂布聽罷,便衝著嚴氏嘿嘿一笑,大手伸出,牽起嚴氏的玉手,便是輕輕一拍,虎頭直向前蹭去。雖然說呂布、嚴氏兩人己經是同臥一塌,早己不是初哥處女了,但是要在眾人的麵前,同咬著一顆紅棗,卻也是難為情的。而且,嚴氏靈慧,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張遼要作弄自己和呂布。不過,就算嚴氏再怎麼臉薄,卻也必須在眾人眼前和呂布一道去咬這顆紅棗,不為其他,因為張遼說的那句話:早生貴子。所以縱使嚴氏百般羞態,也隻得向前湊去。
眨眼之間,這兩人的唇便相距己經不足兩指了。正此時,呂布、嚴氏兩人雙雙對望一眼,微微點頭後,便要一同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咬紅棗。哪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眼見紅棗便要被這對玉人咬到,張遼便是壞壞一笑,大手頓時向上一提,便將紅棗高高提起。
“呼!”紅棗提起,床塌四側早已經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在這一陣歡呼聲中,呂布、嚴氏兩人早己經是雙唇緊緊地交纏在了一起。“哈哈!”眼見自己的作弄已經得逞,張遼衝著呂布朗聲一笑,便衝著眾人大喝,道:“我等不要打擾新人了。眾人們,隨我出去,飽食一番!”說完,張遼大步邁開,與帳內的眾人一道,大步走出帳外。
帳外,篝火早己經架了起來,左右前後,足足有五十來堆篝火,每堆篝火的兩側都架有兩根粗壯的樹杈,每根杈上都有一根鐵棍,鐵棍的兩頭都已經用老木包裹了,每一根鐵棍上都架有一頭鮮美的乳豬,底下的火苗一起,撐著鐵棍兩側的兵士便是微微一轉,當下,乳豬身上的熟油滾滾落下,便是一陣‘滋滋’聲。
火苗大盛,轉眼間,乳豬的皮膚便己經變成了金黃色,頓時,一道道沁人心脾的濃香便是撲鼻而來。眾人見罷,紛紛齊咽了一口口水,紛紛叫嚷一番,各自尋找著夥伴,盤腿便坐了下來,轉眼之間,偌大的平地上,便已經坐滿了足足數千餘人。
正此時,呂布帳門撩開,呂布攜著嚴氏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簾。呂布一出帳外,眾人們紛紛望向呂布。眼見眾人齊望著自己,呂布哪能不知道眾人忙活了一夜一早,早己經是饑腸餓肚了,當下便輕輕地拍了拍手上嚴氏的那一雙玉手,大手一揮,便衝眾人一聲喝道:“不飽不散!”
“諾!”呂布說完,眾人早己經是眉開眼笑,衝著呂布拍甲齊呼了一聲,大手便抓向了身前那鮮美的烤乳豬,撕下一大塊,便是大口大口地喂進了嘴中。眼見眾人一番狼吞虎咽,嚴氏不由地掩嘴一笑。呂布見罷,衝著嚴氏嘿嘿一笑,食指勾出,便劃在了嚴氏那高挺的鼻梁上:“今後,你便是我呂奉先的夫人了,可就要告別那小口咽菜、動作細慢的時日,轉而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可會後悔?”
呂布說完,嚴氏一改方才那掩嘴而笑的一麵,臉色一正,玉手伸出直握呂布的雙手,雙眼布滿深情:“得遇夫君,己經是上天憐惜奴家,現在奴家更與夫君結成連理,奴家還有什麼可以怨的?還有什麼可以後悔的?莫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便是與夫君一道,騎馬殺敵,陣上飲血,也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絕不會後悔。”
“好夫人!”嚴氏說完,呂布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衝著嚴氏鄭重地點了點頭,雙手伸出,便將嚴氏緊緊地擁入懷中。正此時,一陣軲轆聲傳來,遁聲望去,隻見數輛獨輪車在一批軍士的推動下,已經是緩緩地進到營中了,車上擺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那‘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杜康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