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到帳內,一旁的李鄒和魏越兩人大步邁開,便走到呂布身前,人手一套新人禮服,立在呂布二人身前:“主公、主母,請更衣!”“好!”呂布見罷,衝著李鄒咧嘴一笑,將懷中的嚴氏緩緩地放了下來,雙手齊動,將身上的甲胄悉數退下。轉眼之間,呂布的身上便隻剩下了一件青衣長衫。
身上的甲胄悉數卸下後,呂布雙手一伸,扭頭便對身側的李鄒說道:“更衣!”“諾!”呂布說完,李鄒點頭一笑,取下新人禮服,滿臉地喜氣,便將新服披掛在呂布的身上,眨眼間,呂布便是一身緋紅新人服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主母?”呂布更完衣物後,隻見嚴氏滿臉緋紅,雙手緊拽著衣襟,對身旁的魏越的輕呼聲更是不理不睬。呂布見罷,哪能不知嚴氏心中是怎麼想的,當下便是大手一揮,衝著門外一聲令喝,道:“布牆!”
“諾!”呂布說完,門後傳來一聲齊呼,眨眼間,四人高舉著兩抹長布,便大步走進帳中:長布緋紅,兩端更裝有長竹。一進帳內,其中的兩人便各自站在帳內的一角,大手緊緊地握著長布的一端,麵朝著眾人站立著。另外的兩人也是如此,扯著長布的另一端,麵朝著眾人站立,眨眼間,一個三角形狀的布牆便己經布置好了。
“夫人,請!”眼見布牆已經布罷好了,呂布便取下魏越手中的新服,在眾人的叫嚷聲中,大手伸出,便將嚴氏橫腰抱起,大步走進牆內。呂布二人一進帳內,處在三角尖端的那兩人便迅速地合上了布牆。這布有二丈來高,所以,縱使牆外的人再高,也是無法看到裏麵是何情景。更何況現在以呂布的威嚴,誰還有熊心豹子膽,膽敢上前偷看換衣?所以,就算呂布不叫眾人布置布牆,眾人也會自覺地轉過身去,絕不敢偷看主母一眼的。
眨眼之間,牆內傳出一陣細索聲,轉眼過後,一聲輕咳傳出,牆外二人聽後,連忙將布牆挪開,一對新人便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嚴氏靈秀,有七尺來高,美腿修長,衣裝一身新服,更是別提有多嫵媚;而呂布,本來便是相貌堂堂,如今身著一身新服,雖然沒有了一身甲胄時那般威武異常,也沒有他那一身長衫時瀟然灑脫,卻也是別有一番俊美,當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眼見這一對新人走出,眾人紛紛叫嚷一番,大步走上前去,將呂布二人連擠帶推,便將兩人推到了紅燭字畫之下。字畫下,張揚一身的儒裝,雙手緊握著一本紅冊,正立在此。眼見呂布二人被眾人連擠帶攘地帶到畫下,張揚連忙輕咳一聲,便將手中的紅冊打開,一本正經地說道:“新人上前!”
張揚說完,呂布二人便在眾人的哄笑之中,輕步邁上前去,雙手合十,立在這巨幅的字畫之下。眼見呂布兩人已經上前來,張揚微微揚頭,便是一聲喝道:“一拜天地!”張揚說完,呂布與嚴氏兩人攜手轉過身去。眾人見罷連忙讓開,轉眼間,一條通明的大道便呈現在呂布二人的眼前。呂布、嚴氏見罷,輕輕地拌了抖衣袖,雙雙互望一番,便是雙拳一抱,衝天遙作了一揖。
天地拜完,待呂布、嚴氏兩人轉回身後,張揚一正衣襟,便向一旁退了一步,一聲唱喝,道:“二拜高堂!”
雖說嚴氏在大庭廣眾之下,隨著呂布離去,嚴氏的父親嚴符雖然有些不喜,但嚴氏畢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更何況嚴符膝下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雖然不喜,卻也隻得認了。後來,又看見呂布真的隨後就送上了三書五禮,依禮一個都不曾落下。後來,更有張大太守率領著一班文官武臣,登門而來,紛紛言呂布是如何神勇、威武不凡,如是雲雲。眼見太守等人都躬身前來為呂布等人說項,嚴符當下心情大好,便也消了心中的這口氣,便攜著嬌妻崔氏隨同張揚等人一道駕車來到了呂布的軍寨。
張揚說完,嚴符便與崔氏兩人一道,正了一正衣襟,大步邁開,便走上前去,立在了字畫之下。呂布、嚴氏二人見罷,雙雙對望一眼,眼中的喜意難以掩飾,紛紛抖了一抖衣襟,便對堂上兩人抱作一揖,彎腰躬下。
待兩人拜完高堂,張揚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合上手中的紅冊,卯足了勁,便是一聲長喝:“三,夫妻對拜!”呂布兩人聽罷,雙雙對望一眼,滿眼的喜意,輕輕地抖了一抖衣襟,便朝著對方互作了一揖,深深地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