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後,駐足馬上,回頭便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隻見嚴氏與那張伯仍在原地,還沒離去,而這聲輕呼便是來自嚴氏的口中。眼見是方才的那位佳人,呂布嘴角微微一咧,滿臉的善意便踱到嚴氏的身前,道:“小姐何事喚我?”
“奴、奴家。”呂布剛剛說完,嚴氏不敢與呂布對視,連忙將自己那妙美的臉麵向下壓去,雙頰早己經是滿臉的潮紅:“將軍方才、方才問奴家,可有婚配,奴、奴家還沒。”越說,聲音竟是越小,最後一個字更如蚊吟一般,細小異常。
‘奴家還沒婚配。’這一句話衝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說出,意義可是非同小可。眼見嚴氏雙頰早己經布滿了潮紅,呂布騎在馬上,衣甲內那顆紅心早己經是暴跳不己了:‘小姐竟有意於我!’
嚴氏這一席話說出過了一陣,見呂布羰坐在馬背上,一語不發,嚴氏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便將絲巾掩在麵前,衝呂布微微一福,轉身便向後退去。“小姐!且慢!”眼見佳人將要離去,呂布哪心猿意馬,連忙叫喊了一聲,策馬便踱到嚴氏的身前,大手伸出,雙目凝視著馬下的嚴氏,聲如驚雷,一字一頓,道:“你,可願隨本將南征北討?”
“小姐!”呂布說完,嚴氏身旁的張伯卻是不依,便是雙臂橫張,將嚴氏緊緊地擋在身後,雙目像緊盯著盜匪一般緊緊地盯著呂布:“將軍方才義釋老朽,便知將軍是大義之人,將軍既然是大義之人,又怎麼能如此孟浪?婚說媒言,當依父母之命!更何況,這是在大街上……”
“小姐!”張伯還沒說完,呂布卻視張伯如無視,充耳不聞張伯口中說的是什麼,雙手依舊向前伸出,雙目布滿深情,緊盯著嚴氏,一字一頓,道:“你可願做本將妻子,跟隨著本將南征北討,此生無怨無悔,不離不棄?”“小姐!”呂布還沒說完,張伯雙手伸張,將嚴氏緊緊地護在身後,雙目敵視著呂布,一步一退,緊盯著呂布。
“我願!”就在張伯那如同母雞護小雞一般,將自己緊緊地護在身後,守護著自己的時候,嚴氏卻是輕呼一聲,雙手輕輕地提起足下的衣裙,便是繞過身前的老奴,小步連邁直奔呂布,纖細的小手伸出:“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蘆葦,蘆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嚴氏說完,呂布臉色大喜,一把便抓住嚴氏那雙纖細的小手,雙腿緊夾著馬腹,彎身便將嚴氏橫腰抱起,放在馬背上,緊緊地摟抱在懷中,滿臉布滿深情:“蘆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說完,呂布雙腿輕輕一夾馬腹,右手環抱著懷內的嚴氏,左手一抖,頓時便策馬向城外踱去,眨眼間,嚴氏與呂布兩人便消失在眾人視線:“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嚴氏,這嬌妻!本將,呂奉先要了。稍過片刻,本將便將車書聘禮送到府中。”
話音一落,呂布和嚴氏這兩人便消失在了眼前。眼見呂布將嚴氏橫腰抱上馬去,張伯臉上雖然是滿臉的氣憤,眼中卻是一絲怒意都不曾看到,待到呂布和嚴氏這兩人消失在眼前,張伯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小姐終於募得了朝思夢想的情郎。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安心地入土了。’
“將軍!”剛剛出城,呂布雙腿輕輕地一夾馬腹,便是快馬疾馳。而馬上的嚴氏則是靜靜地躺在呂布懷中,雙手緊緊地環抱著呂布的虎腰,妙齡美頭緊緊地蹭在呂布的懷中,任由勁風吹舞著自己的頭發:“妾身從小就受張伯的好,如今,妾身隨將軍而去,恐怕爹爹會責罰張伯的。”
“籲!”嚴氏剛剛說完,呂布左手向後一拉,勒馬當場便停了下來,雙眼細細地打量著懷中的嚴氏,微微地點了點頭,一拔馬頭,便又向河內城奔去,眨眼之間,城門便出現在呂布兩人眼前,呂布見罷,微微一勒馬韁,便將馬的速度改奔為走,便慢慢地踱進城中,直尋著張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