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身高超過一丈,本來生得就眉粗眼大,相貌堂堂,如今呂布一身甲胄,更是顯得威武不凡。呂布昂首挺胸走出了院門,這勁風一拂,頭頂上那兩條雞雉頓時迎風擺起,瀟灑異常,而呂布手中所握的方天畫戟,全身由雙龍纏繞著,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於是乎,舉凡呂布走過的地方,行人紛紛駐足觀看,無一不是高舉著拇指,衝著呂布的背影一聲長讚,道:“生子當如此!”
期間,道路兩旁的閣樓上,更有無數懷春少女掩著麵頰立在樓上,雙眼含情,緊盯著呂布,細小的身軀更是隨著呂布前進一步,便向前傾上一傾。眾星拱月一般,呂布大步走過了上黨的主街道,從西門走出城門,眨眼之間,呂布便來到了一所寨門高佇的軍寨的百步開外。
那寨門高過五丈,門上設有一個平台,平台上約站著百餘人,個個都是手執兵刃,滿臉的肅殺。平台的兩側掛著兩麵血紅色的大旗,勁風一吹,大旗便迎風起舞,旗上大字,一字一畫,均帶著殺伐之氣:漢。
“何人膽敢擅闖軍營重地!”停在百步開外,呂布長吸了一口濁氣,正要大步邁出,接近寨門時,門上的一員小將右手頓時高高舉起,雙眼緊盯著門下的呂布,便是一聲長喝,道:“若不速速退去,休怪弓箭無情。”
那員小將的這一席若是對尋常人來說,無異於聖旨一般,屁滾尿流地便要逃竄離去,但此時,門下站的不是別人,而是身懷軍務的呂布。“門上且慢!”門將的話音方落,呂布長吸了一口勁風,邁出的一腳微不可察地收了回來,雙手抱成拳狀,衝著門上的那員小將彎腰作了一揖,道:“末將乃新任騎都尉,呂布是也!今日,末將奉刺使大人丁原將令,前來領取越騎及刀斧手,共計八百餘人,前往救援河內!”呂布話語說出,如同驚雷,借著勁風直傳達給了門上。
“騎都尉?”呂布一席話說出,門上的那員小將頓時沉吟了一聲,臉帶疑色地說道:“那你可有信物?”“有!”那員小將剛剛說完,呂布連忙答應了一聲,從胸甲內掏出了一件物什,高高地舉了起來:“此乃騎都尉符印,門上且看!”
“將軍可否近些前來?”眼見呂布從懷內掏出一物什,又聽得呂布口中說的是騎都尉印,但是畢竟相隔得太遠了,也看得不清,門上的那員小將不敢僅憑呂布說是騎都尉符印,就放任呂布進入營中,再說,呂布就一人,在這刀槍箭林、寨門緊閉的軍寨前,也起不了什麼大浪,便衝著呂布揮了揮手,示意呂布再走近些。
呂布見罷,一手持著符印,一手持戟,昂首闊步,轉眼間,便邁到了寨門外數米來遠。待呂布走到門下,那員小將定眼一看,果然看到呂布手中緊握的是一符黝黑的符印,當下,也不再疑他,大手一揮,便衝著身旁的一眾人等喝道:“開門!”
‘嘎!’沉得的木伐聲響起,眨眼間,寨門應聲開啟。寨門開啟後,一陣腳步聲傳來,隻見揚塵四起,百來名身穿著紅甲紅袍的甲士便從寨內大步奔出,執兵著甲,立在了寨門的兩側。方才立定,正前方的一員小卒大步走到呂布的身前,衝呂布雙拳一抱,說道:“都尉大人,請!”呂布見罷,衝著眾人點頭一笑,將符印緩緩放回甲內後,雙拳一抱,便衝著門上的那員小將長作了一揖,以報他沒有為難自己之恩後,便跟著那名小卒大步走進營門。
在那名小卒的帶領下,轉眼間,一個寬闊的校場便呈現在了呂布兩人的眼前,那校場前後足有方圓一裏,隻設了一門,門,足有五丈來寬,四周都是由木柵圍攔著的,最裏麵,有一個高佇的平台,平台上又有一個小平台,那個大的平台的兩側設有數麵大鼓,再往上,便可以看到小平台上的一麵大旗,那旗呈暗紅色,刻有一個偌大的‘帥’字,此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桌案,案上擺有一個竹筒,筒內裝著數枚令箭,此,便是點將台。
“將軍!”轉眼間,二人便己經來到了校場的門口,剛到門口,那員小卒便止步不前,衝呂布長作了一揖,抱拳說道:“大人需要的部下現在己經在裏麵集結待命了,沒有將令,小將不得出入校場,所以,隻能將將軍送到此處了。”
那員小卒說完,呂布衝他點了點頭,滿臉的理解,雙拳便是一抱,衝著那員小卒長作了一揖,道:“布,多謝小將軍!”“大人言重了!這本來就是小人的職分,怎敢勞大人言謝。小將先行告退了!”呂布說完,那員小卒受寵若驚一般,連忙衝著呂布長作一揖,轉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