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恥得渾然天成,反而一片坦蕩無懈可擊,穆子石瞠目結舌,嘴唇抖啊抖啊,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齊無傷似回味又似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好在我苦苦強忍,不過等你身子大好了,可得好生補償我……”
咚的一聲,穆子石氣得一頭撞上了車壁。
這一番回雍涼,齊無傷顧及穆子石的身體,並不著急趕路,兩人且行且玩且歇息,談談說說,穆子石方知原來這一場幾乎要了自己性命的重病,竟是三分真七分假。
齊謹在雍涼有黃雀兒眼,齊無傷在宸京卻也有些得用之人,知齊謹將穆子石視為槍匕器物,使其心神盡耗於朝政諸事,心力交瘁身體自是每況愈下。
憂急之下當機立斷,與陸曠兮議定計策,隨後陸曠兮進京,為穆子石開出一劑看著隻是補氣益體的方子。
這一劑藥方實為陸曠兮無意間的天才之作,尋常人吃了有益而無害,但病症一起,心血元氣虧損難繼,藥性即成虎狼之效,使得病症加重咳血不止,卻是強迫病患不得不臥床休息,以類似龜息繭藏之法,護其根基,保一線生機。
而後自己趕到宸京,給他融在參湯裏的藥粉,則化解原本的藥性,更有扶正祛邪複脈培元之效。
隻不過這一番苦心,卻是連穆子石也一起瞞過了。
穆子石聽了,不禁又讚又歎:“想不到陸先生神技妙手,一至於斯!連太醫院都瞧不出那劑藥的玄機。”
齊無傷笑道:“也未必沒有疑心,隻不過太醫院都以穩妥為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穆子石突地想起一事,忙問道:“我們用木魚殺了舒破虜,陸先生……有沒有傷心難過?”
齊無傷莫名其妙:“木魚雖有些癡傻,卻願意為家人報仇,跟陸先生有什麼關係?再說陸先生已離開雍涼,別處行醫去了。”
穆子石鄙夷不屑的瞪他一眼,卻興致盎然的把陸曠兮和舒破虜那點兒若有若無,給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最後不忘刻薄道:“難道你沒瞧出來麼?也是,你本來就像和尚投的胎,又冷又木。”
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魚池之殃,齊無傷滿腹冤屈無處訴說,也懶得說,一把將他按在懷裏,吻了個昏天黑地。
行程再怎麼不急,路途中多少還是有些辛苦,再加上穆子石並未痊愈,兩人也就不曾劍及履及的做到底,卻對彼此越來越渴求,越來越珍惜,像是齊心合力的在釀一壇酒,渾身每個毛孔都綿密的牽扯纏綿,彌漫出濃稠醇厚的香氣。
此刻穆子石坐到齊無傷腿上,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他【省略各種勾引……翻白眼】
齊無傷呼吸略顯粗重,【繼續省略各種勾引……繼續翻白眼!】
穆子石卻陡然停了手,道:“這兒是不是河潤府?你別頂我啦……我有事!”
齊無傷一半爽得魂飛一半氣得魄散,一把捉住他的手不讓撤離,火氣上湧卻勉強忍怒道:“什麼事!”
穆子石掙紮著笑道:“幹什麼?你還動……我要去寶樹寺。”
齊無傷勃然大怒,指著自己的【省略掉這玩意兒真的好麼】:“你把我撩|撥成這樣,然後說要去和尚廟?”
穆子石眨了眨眼,極是無辜的反問:“不行麼?”
見他真急了,玩心越發大起,湊到他耳邊,蹭了蹭,輕輕吹一口熱氣,【省略各種不要臉的勾引……】穆子石忍不住笑得在車座上直打滾:“我就是故意的,不行麼?”
齊無傷沉默了一瞬,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笑:“行。”
【省略各種翻滾】
命令道:“不許嬌氣,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