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豈不美哉……義父你竟然說豈不美哉?”
水榭中第一個開口的便是呂布,他的聲音飽含悲憤,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董卓看著呂布,這個義子的虎目已經泛紅,隻是強忍著沒有落淚。
但董卓是何許人也?西涼地區最大的軍閥,敢憑一支騎兵殺入京師掌控天下之人。又怎會因為一個義子的傷心而心生歉疚。
相反地,當董卓看到呂布憤慨的模樣,反而心中甚是不快,覺得這個義子好生無禮,不知好歹。
“奉先,你既是我義子,便當視我為父。父要子亡,子尚且不得不亡。何況隻是要你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去侍奉一下你叔伯!”
呂布看了王允一眼,怒吼道:“他不是我什麼叔伯!”
董卓牛眼一瞪,凶光閃現:“還敢放肆!王允是我的異姓兄弟,如何不是你的叔伯?你再敢這般忤逆,真當老夫舍不得懲處你嗎!”
被董卓這麼一喝,呂布也有些清醒過來,這董太師畢竟是自己的義父,而貂蟬卻隻是與自己小時候有過約定。連妻子都算不上。
放眼中華天下,自古以來,女子的地位莫不是低微輕賤,有如物品一般。他呂布縱然再是英雄,也逆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若呂布真個在這裏衝冠一怒為紅顏,全天下人都會視他為禽獸不如,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子,與愛護自己的義父作對。
一念至此,呂布心灰意冷,原本充斥心頭的霸王之氣都淡了幾分。
見呂布神情落寞,董卓隻當這個義子已經服軟,於是又溫言安慰道:“奉先莫要太執拗,我這兄弟王司徒實乃真正的正人君子。貂蟬在他府中十日,絕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待時候一到,一個好端端的美嬌娘給你送回來。我給你們好好辦一個大婚之禮,豈不美哉?”
又說了一遍豈不美哉,董卓甚是得意。自己最近苦讀詩書,連帶著說話的斯文氣都增加了不少。
貂蟬見到大事已定,隻得低著頭走到王允身旁,強打精神露出個笑顏,福了一禮,“小女子貂蟬拜見司徒大人。望司徒大人帶小女子回去後,能多加憐惜則個。小女子定然施展渾身解數,服侍您老人家。”
“好啊,好啊!”王允心頭大樂,伸出手指,將貂蟬的下頜頂起,欣賞著眼前女子的絕世容顏,手指上又傳來女子肌膚的滑膩質感。越看越是心癢。
他忽然轉頭,對董卓說道:“兄之高義,允感激不盡。隻是區區十日時光,未免太不盡興。可否將期限寬至一月?好讓我能盡情地一親芳澤。也讓貂蟬能多陪我幾日啊?”
“十天還不足夠麼!你不要欺人太甚!”
董卓還未發話,呂布已經勃然大怒,忍不住出言阻止。
王允沒有理睬呂布,隻是繼續對董卓說道:“允素知兄之喜好。想我司徒府裏也養著一批美姬。待我回去挑好的給兄送十名過來。到時候兄長你是要虐殺之也好,要褻玩之也好,要贈人也好,都可隨意!”
董卓聞言,再不猶豫,拍了拍肥厚的胸脯肉,高聲道:“兄弟太客氣了,就算沒有這十名美姬,難道我還舍不得讓貂蟬在你處多待幾日?一月便一月!隻是記得到時將貂蟬好好送回,我那義子奉先可還要等著成親呢。”
“那是自然!”王允大喜過望,一把摟住貂蟬,猴急地立刻就將枯樹皮似的手掌伸進貂蟬的紗衣之內,握住那兩團白膩便揉捏不休,隻幾下就摸得貂蟬氣息急促,麵紅耳赤。
呂布見狀,目眥欲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礙於董卓已經放話出來,且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實在不好妄動。
王允一邊玩弄貂蟬,一邊告辭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朝呂布挑釁般笑道:“奉先莫要著急上火,老夫是言而有信之人,說隻玩耍一月,便是一月。多一天也不會占了你的。到時候我作為你叔伯長輩,少不得還要給你們包一份大禮,哈哈!”
呂布悲憤欲絕,眼睜睜看著貂蟬被王允摟在懷裏,大肆褻弄,直到出門之前,貂蟬還朝他著急地使著眼神,似乎是讓他莫要意氣用事。
堂堂霸王之軀,卻眼看著未來的妻子被義父當眾送給其兄弟回家褻玩,心頭的怒與悲糾纏在一起,心境波動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