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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細毛住的是一套別墅式的房子,這又令王遲吃了一驚。別墅座北朝南,一共五層,王細毛的在三樓。每層南邊是分隔清楚的四間房間,中間是一個廳,南邊是廚房,水房。他的房間不大,放了兩張床後,再加一張桌子就隻剩下走路的地方了。一張床還是嶄新的,是他昨天買進來為王遲準備的。王細毛解釋說房子是他工作的老板的,他住的是最小的一間。問他為什麼住最小的一間,他說省錢呀,住房可是要向老板付錢的,王遲用手指繞房子的空間繞一個圈,說:“就這房子,一個月該多少錢。”王細毛弓著身子將王遲的東西往床底下塞,一邊說:“五百!”。再問他到底做什麼工作呢?他卻隻是笑笑,再不出聲了。
對於王細毛到底是在做個什麼工作,一直是個迷。王遲想弄清楚,但每次他別的問題都好說,到了這個問題時便左故而言它,或者找個話題將事情岔開了去。他越是這樣,王遲心裏越是好奇。他工作的時間也是奇怪,白天往往是在房間裏睡覺,要麼便陪著王遲逛一下街,晚上便溜出去了,有時淩晨四五點鍾回來,有時甚至天已大亮了才紅腫著眼睛回來,倒在床上便睡。有一次王遲實在忍不住了,顧不得他一眼的黑眼圈,扯住他問:“你到底是不是在做鴨?”他嗬嗬一笑:“你想象力可真好。”又說:“隨你怎麼去想了。”說完,倒床上便睡,再怎麼也拉不醒來。
不光是他一個人,整座別墅裏的人兒都充滿著古怪,白天倒靜悄悄的,仿佛每個人都如王細毛般在睡覺,到了晚上卻熱鬧起來,鬧哄哄的,什麼聲音都有,王遲不由有些納悶:難道這就是這所繁華城市的所謂夜生活?難道這就是這所城市裏麵人們的生活方式?
還有一點令王遲感到奇怪的,這所別墅裏,除了他自己和王細毛以外,其他的住客仿佛都是女的。而且一個個似乎都長得不錯。這當然也隻是王遲一個人想當然的想法,他並沒有見過這所別墅裏所有的住客,也就是一二個而已。有一次王遲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看看天已經亮透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去職業介紹所,來了幾天了,可工作還沒開始找呢!雖然說吃住都是王細毛的,但心裏總是不塌實,每次跟王細毛說起時,他總是說著什麼急呢,日子還早著呢,你先玩幾天再說,就這樣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他也一天比一天著急起來,他出來也不是為了混日子,他要混出個人樣來。出來時他跟自己發過誓的:不混個人樣來便再不回去!王細毛這小子卻還沒回來,要他陪著去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了,幸好這幾天他也在外麵逛了逛,路還是認識的。於是打算一個人出門。
洗涑完了後,他又感覺要來個小便,走到水房門口,一推水房的門,推不開,正猶豫著要不要擰一下把手,忽然聽到水房裏的水嘩啦嘩啦的響,於是趕緊退了回來,這一層的房子裏麵,除了王細毛一個房間,其餘的都是女客,萬一別人把自己當作了色狼了也不好說,雖然自己可一點兒都沒有那份兒心思。等了半天卻又沒動靜,想起要去找工作,心裏焦躁起來,度到客廳裏想咳嗽幾聲來提醒裏麵的人,隻聽見水房門‘嘩啦’一響,一個頗為漂亮的姑娘裹著浴巾出來,身上除了浴巾其他一點東西也沒有,白白的奶子露出一大半出來,走過王遲身邊時非但一點害羞的表情都沒有,倒還頗為風情朝他飛了一眼,步子邁開時,王遲發現她竟然連內褲都沒有穿。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他看不懂,也想不懂,不過他知道遲早會弄懂的。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