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的床。

鍾遠:“……”

“明白了嗎?”溫眠問道,見鍾遠搖搖頭,溫眠走到床邊拍了拍床,“今晚你睡這裏,知道嗎?”

鍾遠同樣看著溫眠的床,她中午午休睡的是另一側,所以這是邀請他一起睡覺的意思?一直到進了浴室洗澡,鍾遠仍是滿臉懷疑之色。他在想,最初溫眠花了五十萬讓他跟著她走,陪她一個月。這個陪,不僅僅指精神上的陪伴,可能還包括身體上的?

鍾遠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溫眠並未說什麽大不了的話,他靠自我想象便讓身體興奮。他心裏唾棄了一下,但還是無比細致地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最後,他拿著睡衣都要套上了,頓了頓又放回去,最後隻在腰間圍了浴巾。

溫眠喝醉了,但沒忘洗完澡後要護膚。正在塗眼霜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鍾遠走了出來。溫眠下一首朝門口看去,這一眼讓她差點把眼霜給丟出去!

“你……你……”

鍾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朝著溫眠走去,他見她的目光一直看著他的身體,便知道他的意思。隻是在心上人麵前,鍾遠有些緊張,他的手虛搭在浴巾邊緣,心一狠,就想扯下。

先一步察覺鍾遠動向的溫眠像炸毛的貓咪,猛地跳起來,捂住眼睛:“你住手啊啊啊啊!”

真是個美妙的誤會。

最後兩人還是分開各自睡覺。鍾遠離開的時候說不上來是遺憾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至於溫眠,她不需要鍾遠身體上的服務,她也沒有這個需求。

因為這事,溫眠第二天覺得有些許尷尬。但看鍾遠跟沒事人的樣子,她又把情緒壓在心裏。其實她跟鍾遠的關係本就不是正常關係能定義的,自然不能用尋常的眼光看待。

這樣一想,溫眠便有些心安理得地與鍾遠出門了。今日玩的項目有些刺激,他們包了車,去了郊區的一處莊園,體驗了叢林越野,又嚐了當地的偏酸偏辣的地道美食。

當晚溫眠便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的腸胃一直不好,這次痛起來,溫眠硬抗著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她忘記帶藥出來,忍了一會兒發現承受不了,於是強忍著站了起來,去敲鍾遠的門。

鍾遠一開門,見著溫眠一副虛弱蒼白的模樣,嚇得臉色都變了。他顧不上男女有別,急得把人摟在懷裏,讓她靠著自己借力,下意識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胃疼。”溫眠也不舒服,頭靠在他的懷裏,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的懷裏像是港灣一般,給人莫大的安全感。

鍾遠微彎腰打橫抱起溫眠,同時低聲哄道:“乖,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他動作極迅速,不到一分鍾便拿好東西,抱著溫眠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