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昶兒麵前,拜託了。”看著司空絕清冷的臉龐,柳如放下手裏的糕點和茶水,溫柔的靠在司空絕耳邊道,“就算為了昶兒,不要讓他察覺到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司空絕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司空昶卻已經撲到了司空絕身邊,甜甜的開口,“爹,我們一起吃糕點。”
“等會,娘去端盆水,你的手需要洗幹淨才能吃糕點。”疼愛的撫摸著司空昶的頭,柳如這才轉身向著迴廊方向走了過去,“淨夏。”
“柳姐姐。”原本先一步離開的鳳淨夏回頭一笑,等待著走過來的柳如,“昶兒和師傅很親。”
“是啊,那是公子的孩子,不過如果是個女兒的話,公子一定更加疼愛,兒子似乎和爹總是不夠親近,倒是黏我黏的厲害。”柳如微笑著,看了一眼鳳淨夏,忽然壓低了聲音,“淨夏。”
“怎麼了,柳姐姐?”不解的看著柳如突然嚴肅的臉龐,鳳淨夏疑惑的停下腳步,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淨夏,柳姐姐看著你長大,你該知道,公子對你娘用情至深,甚至到對你疼愛有佳。”柳如一掃剛剛的幸福表情,語調沉重裏多了一份的苦澀和傷心,握住鳳淨夏的雙手,“淨夏,柳姐姐有個不情之請,你可以離公子遠一些嗎?你不在的這幾年,公子對我和昶兒很好,可是看到你之後,公子就想起你娘,也對你多加關心,甚至忽略了昶兒和我。”
深呼吸著,看著擦著眼淚的柳如,鳳淨夏笑著點了點頭,即使此刻心頭在痛苦裏煎熬著,“柳姐姐你不用擔心,過幾天我就會離開皇城了,不會打擾柳姐姐和師傅的生活。”
“真的?淨夏真的謝謝你,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為了昶兒,我隻能這樣做,讓公子全心全意的照顧我們母子。”如同沒有看見鳳淨夏那一瞬間痛苦的眼神,柳如感謝的握緊她的手,嫵媚的臉上劃過一絲的冰冷,她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都不為過,更不用說淨夏已經有了火疆。
“柳姐姐,你不必如此,這原本就該如此。”如同被抽走了靈魂,鳳淨夏抽回自己的手,腳步不穩的向著自己的臥房走了去,她不需要任何人再來剝開血淋淋的傷口,不需要再讓人提醒,師傅的好隻是因為移情作用。
懶散的靠在門口曬著太陽,聽到腳步聲,火疆抬起頭這才驚覺鳳淨夏的臉色是如此的蒼白,不由心頭一驚,快速的迎了過去,“夏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火疆,我們回樓裏吧。”無力的撐住自己的身體,鳳淨夏堅定的開口,已經足夠了,她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堅強,再待下去,她真的會承受不住、
“你的毒不要解了?”火疆嚴肅的看著鳳淨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的毒需要解,而這些日子,夏夏已經恢復了不少,人也胖了一點,不用說那都是司空絕的調理的結果。
“沒事,師傅的藥方我可以拿到,師傅隻是等我身體好一些了才解毒。”鳳淨夏平靜的開口,卻已經有了打算,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到時候老爹估計又要抓狂,然後被娘狠狠的抱怨上好幾年。
鳳淨夏臥房的旁邊就是司空絕的屋子,好方便他照顧鳳淨夏,推開門,臥房的床上多了兩耳光枕頭,而柳如和司空昶的衣服還沒有完全收拾好,大半放在了櫃子裏,而司空絕白色的衣服也放在一起,看起來如此的祥和,如同幸福而甜蜜的一家三口。
臥房靠窗戶的一旁擺放著書籍,翻開的藥書有些是為了解毒,有些卻是調養鳳淨夏身體的,而打開的那一頁,卻是調養葵水來時養身的,師傅,鳳淨夏翻了翻一旁的藥方,找到了治療她身上毒素的藥方,這一別,或許又是多年無法相見。
“淨夏?”不想和柳如有過 多的牽扯,尤其是在鳳王府,她表現的太過於親密,司空絕這才起身離開,意外的看見鳳淨夏在書房裏。
不動聲色的將藥方收了起來,鳳淨夏回過頭,看著走過來的司空絕,即使終年都是一身白色的錦袍,可是師傅在她的眼中卻依舊是那樣的豐神俊朗,可惜就要分別了。
“師傅。”櫻紅的嘴角揚著璀璨的笑容,鳳淨夏靜靜的走到司空絕麵前,仰起頭,目光沉靜的凝望著他,眼中有著深沉壓抑的感情,“師傅,你和柳姐姐,還有昶兒過的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