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想去相信,可是司空絕卻不得不相信,勢必是淨夏發現了他那樣扭曲的,不該存在的感情,所以她一麵想要躲開自己,可是一麵卻因為這份師徒關係在矛盾著。

痛苦的看著鳳淨夏單薄的身體走入黑暗裏,司空絕無聲的凝望著夜色,明明習武之人不在乎這樣的寒冷,可是為什麼這一刻他卻感覺到如此的冷,冷徹心扉。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司空絕終於恢復了冷靜,等淨夏的毒完全的清除之後,他就會離開她,離的遠遠的,不會造成她的任何困擾,讓她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女子一般過屬於她的生活。

可是半夜,一牆之隔之下,等聽到那痛苦的壓抑的呻吟聲時,司空絕快速的睜開眼,甚至顧不得穿寫字,快速向著鳳淨夏的屋子跑了過去,推開門,黑暗裏,床鋪上的人正蜷縮著身體,努力的壓抑著痛苦,可是那聲音卻還是傳了出來。

“師傅,我沒事,你怎麼來了,吵醒你了。”嘴唇發白著,鳳淨夏努力的壓住小腹,可是每一次的生理期卻還是痛的她死去活來。

“不要咬著唇。”心疼的看著她嘴角的血跡,司空絕快速的抬手輕柔的擦去,一手溫柔的拉起鳳淨夏的被子,將她連同被子一把抱了起來,“很冷嗎?我再拿床被子過來。”

柳如的到來,讓龍羽羽再次的有了喜悅的笑容,抱著懂事的司空昶,興奮的開口,“昶兒,叫姑姑。”

“姑姑。”嘴甜的開口,司空昶目光從龍羽羽身上看向一旁的司空絕,眼睛裏有著一絲的期盼,“爹。”

並沒有因為柳如的到來有任何的喜悅,也對她刻意灌輸昶兒他才是他爹的想法,可是此刻,司空絕卻突然明白,他需要假裝一個好父親,這樣淨夏才不會有任何的擔心。

“爹。”甜甜的喊著,司空昶興奮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司空絕,回頭看向同樣笑的喜悅的柳如,“娘,皇城好漂亮。”

“乖。”柳如溫柔的笑著,如同任何一個賢惠的女子娘親一般,站在司空絕身邊,和他一起向著鳳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王爺,絕哥哥過的很幸福。”跟在一家三口後麵,看著柳如的賢惠,司空昶的開口,龍羽羽終於徹底的放下心來,連淨夏都有喜歡的人了,日子過的真快,而她也過的很幸福。

“是嗎?”鳳禦塵攬過龍羽羽的肩膀,鷹隼般的眸子裏有著精光的光芒快速的滑過,以司空絕的情況看來,鳳禦塵突然很是懷疑司空昶和司空絕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相信火疆那小子很樂意去查清楚昶兒的真正父親到底是誰。

站在鳳王府門口,因為毒素還沒有清除,身體依舊孱弱之下,鳳淨夏隻能站在門口等待著,遠遠的看著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幾乎支撐不住身體,而一旁火疆葉擔心的看了一眼,溫暖的手抓住了鳳淨夏的手,“夏夏。”

“我沒事,火疆,我早晚要麵對的。”鳳淨夏笑著開口,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別過視線,努力的讓自己揚起笑容,可是抓著火疆的手卻用力的顫抖著,好痛,真的好痛。

隨著司空絕的靠近,六歲的司空昶隨即笑著對鳳淨夏招呼著,“爹,那就是姐姐對不對?姐姐,我是昶兒,是爹和娘的孩子。”

“柳姐姐,昶兒。”笑著打著招呼,鳳淨夏看著一臉溫柔而嫵媚的柳如,柳姐姐一定生活的很幸福,所以才會有這樣幸福的笑容,而師傅肯定也很疼昶兒,因為這才是師傅真正的孩子。

“淨夏,你都長的這麼漂亮了,這些年,我和你師傅都常常提起你,一眨眼都六年了,已經是個美麗的姑娘了。”柳如溫柔的開口,笑著站在司空絕的身邊,抬手挽住他的胳膊。

“好了,都進去再說吧。”鳳禦塵開口打斷寒暄,率先的走進了鳳王府,而一眾人也隨後跟了進來。

鳳王府多了昶兒,也多了笑聲,六歲的孩子帶來了歡快的氣氛,“爹,什麼時候會下雪,我們堆雪人好不好?”寧杭城太過於溫暖,即使到了冬天,卻也是很少有雪。

“好。”淡淡的應了一句,司空絕目光淡漠的從司空昶身上轉移開,落在未知的遠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想到淨夏,她在做什麼? 在說什麼? 寒毒有沒有折磨她。

“公子,喝茶,昶兒,不要玩了,快過來,娘做了糕點。”柳如目光遠遠的看了一眼迴廊盡頭的纖瘦身影,端著托盤快速的向著司空絕和歡笑著跑過來的司空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