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卻是一天都忍不了這個土匪,直言讓陳氏趕繄想個法子以絕後患,陳氏一邊暗歎老夫人年紀大了沉不住氣的同時,又不能不聽老夫人的,於是就把長貴找來吩咐了一翻。
陳氏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對長貴隻有一個要求,不留痕跡即可,至於成功與否倒另說,要是真的毒死了那個土匪皆大歡喜,要是那個土匪命大死不了,正好也探一探這土匪的虛實,隻要不讓大將軍知道是誰做的即可。
長貴一個下人,雖然熬到了管家的位置,平常在那些下人麵前頤指氣使、趾高氣揚,但在夫人麵前他就是一條狗!一條主人指哪打哪的哈巴狗!
他自是知道這土匪惹不得,但夫人的命令他也隻有聽的份,要是他有那個能耐他寧願去的是自己,但夫人明確指明讓他這個弟弟去,為的就是萬無一失,畢竟他這個弟弟別的不會,武功倒是不含糊。
“與你交手的是那個叫紅豆的,我私下裏都打探明白了,今晚是那個叫知畫的值夜,再說了也沒讓你與她們真刀真槍地較量,你隻要在她們不發現的情況下把毒煙吹進屋裏就好了!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我就不相信都這個時辰了,那個土匪還能如平常一樣警覺。”
長貴說出這一翻話,也不知道是在勸長順還是在勸自己。
“我也知道這是個危險的差事,隻是這是夫人的吩咐,若是不去,夫人那裏如何交待得過去!”長貴歎了口氣。
長順看著自己的哥哥那一臉糾結的模樣,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去,自己的哥哥一定為難,想到平常哥哥對自己的好,長順狠了狠心終於點了頭。
長貴並沒有因為長順的點頭而輕鬆,反而心情更加的沉重,這一去吉兇未卜,他也隻能在心裏祈禱,希望他父母的在天之靈保佑他這個弟弟能夠平安歸來。
至於別的長貴都不敢奢望,實在是這一路的同行,那主仆三人的作派把他都嚇破膽了。
長順穿上夜行衣,頭上戴了個鬥笠,接過長貴遞給他的竹管揣進胸口,推開門踏入了夜色,長貴不放心,長順剛一走,他也不遠不近地跟著往顧青城住的紫竹苑而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長順哈著腰繞到紫竹苑的外麵,四下裏掃了一眼,這才縱身進了院子,正是人們睡得熟的時候,四週一片漆黑,長順辨別了一下方向,這才朝著正房而去。
大白安靜地坐在榻上,聽著外麵的腳步越來越近,最後正好停在它所在的這扇窗下,窗欞上現出一根手指,窗欞上一淥,現出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孔,接著一根竹管順著小孔伸了進來。
大白看著近在咫尺的竹管沒有猶豫,把嘴一伸就含住了竹管的一頭,肚子一癟一鼓一口氣就吹了出去。
外麵的長順嘴裏叼著竹管的一頭,還沒來得及吹,隻覺一股氣流直衝自己的嗓子眼而來,嗆得長順噔噔地後退了兩步,嗓子虛劇痛無比,長順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是中毒了,隻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