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狡三分!”
楊昭一陣猶疑,目光鎖定在這位大東家手上那隻小烏龜身上,切換漢語,稽首施禮。
“前輩,你也是從赤縣神州而來嗎?”
小龜一雙小米粒大小的眼睛看著楊昭,張嘴就是奇怪語調的漢語。
“對,我就是吳伯宗。”
這聲音還是一個女聲,和吳伯宗這名字有些不搭調。
楊昭嘴巴不自覺的都上揚了,拉都拉不回來,心中的喜悅在胸腔裏上下翻騰,似要噴薄而出。
她再次衝著小龜稽首。
“晚輩楊昭,見過吳前輩,剛剛真的是讓前輩見笑了。”
畢竟這線香還燃著,貢品還擺著,怎麼看對這位小龜都有點冒犯。
小龜揮了揮自己稚嫩的小爪子。
“不用多禮,雖然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我還挺高興有人來祭拜我的,雖然你說話聲有點怪,但你我二人確實是他鄉遇故知了。”
什麼叫什麼也不記得?楊昭的心驀然一沉。
“你剛才倒的那酒還有嗎?能不能給我幾瓶?”
聽著,楊昭忙從懷裏把剩下的幾十瓶酒都摸的出來,用靈力控製著漂浮在空中。
這酒有白瓶的,藍瓶的,還有棕瓶的。
白酒、紅酒、起泡酒,黃酒、啤酒、糯米酒,隻要市麵上有的,國富民強那邊都挑品質好的買了幾瓶。
林林總總加起來就有了幾十瓶。
在開脈葉這件事情上,張世彬起了巨大的作用。
哪怕這是楊昭用瘴木換的,國風民強那邊也是心存感激。
若不是楊昭自己用的這個乾坤袋空間不大,國富民強那邊還想再買個幾百瓶。
用國富民強那本說法就是。
“這人與人的關係都是越走動越親,既然你知道他喜好,按照他喜歡的來就行。”
“這人呢,見麵就有三分情,更何況你見他一麵,就讓他心生歡愉。”
“咱們往後可以不求人家什麼,但僅僅是見麵都有幾分好處。”
具體的好處,國富民強那邊沒仔細說楊昭心裏也明白幾分。
不用說別的,他們去黑珠島附近的那位軍隊駐地的時間晚了,很是失禮,可就是衝著張家的麵子,那位大人才沒有過分為難楊昭。
若真是個沒親沒靠的,這份失禮就不是那個比較特別的匕首能抹平的。
一個底層凡人,哪怕隻跟大家族是個麵子情,也足夠讓人客氣三分。
小龜見到這麼多酒,眼睛都直了。
“這些酒水都可以送給我嗎?”
楊昭飛快的點頭,把這些酒瓶又用靈力向前送了送。
“這是幾瓶酒而已,不值什麼錢,吳前輩喜歡,對這些酒水來說來說就是莫大的榮耀。”
“喲,這小嘴還挺甜呢,麵對我的時候,這嘴怎麼就跟吃了木頭似的。”
那位大東家,也就是邢遠站在一旁涼涼的調侃了一句。
本來有些酒氣上頭的楊昭像是撞到了寒流,沸騰的大腦涼了一半。
“邢前輩您說笑了,晚輩沒有不尊重前輩的意思,我之所以在您麵前顯得有些笨嘴拙舌的,主要是您是修為高深的大前輩,我一個築基期小修士,見到您就緊張。”
小龜見狀,伸出小爪子拍了拍邢遠的手指。
“有這麼多酒,我分你一半可好?”
“不行,我要七成,而且我要每種酒的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