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這種地來了?那石頭兩邊的草可不是什麼靈草,你拔了也沒用。”
楊昭抬起頭訕訕的笑。
“前輩有所不知,我們那習俗祭拜的時候一定要給對方打掃一下衛生。”
若這是一個正經的墳頭的話,楊昭還要捧起兩捧土,給這墳頭翻新一下。
但顯然,這塊大石頭是用不上這番功夫的。
她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大石頭附近半米見方的雜草都被楊昭清理幹淨了。
隨後楊昭觀察了一下太陽的位置和周圍的環境,找了找自己心目中正南的方向,畫了個圈。
她從乾坤袋裏摸出三根引神香點燃,插到了圈裏。
隨後又在乾坤袋裏摸了摸,找出自己放在裏麵的零嘴,分了三份放到圈裏。
這也是來的匆忙,要不然,按照楊昭老家的習俗,她還要拿幾份黃紙放到墳頭頂上,用一顆石頭壓著才行。
現在沒有那些東西,也隻能簡辦一下。
楊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用了個清潔術,招來一個大水球洗了個臉和手,理了理頭上的發髻。
這才老老實實的站在祭品前麵,作了個圓揖,開口就是漢語。
“晚輩楊昭,從赤縣神州而來,雲陽觀的外門弟子,聽聞吳前輩與此處棲身,特來祭拜。”
“晚輩從一年前來到此地才知有開脈起靈一說,也是去年才知修真是真有其事,不是野史話本裏的靈異故事。”
她從乾坤袋裏麵翻出給張世彬準備的白酒,起開蓋子,繞著大石頭澆了一圈,一邊澆一邊還在訴說現在的狀況。
“我們現在已經沒皇帝了,國內平靜了幾十年,已經聽不到有人餓死之說了。”
她也不管思維邏輯是何,想到哪說到哪。
“現在什麼修真、長生、神魔鬼怪都成了裏會出現的事情。”
楊昭下手沒有分寸,一瓶白酒沒夠,又掏了一瓶續上。
“我能過來純屬巧合,但這個意識也給咱們老家帶來了很大的衝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把這個衝擊變得平緩一些……。”
兩瓶白酒下去,周圍已經是一片濃鬱的酒香。
楊昭自己還在這叨叨呢,忽然聽聲後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
“好香,這是什麼酒呀?我竟然沒見過。”
楊昭感覺頭皮都炸了,一個沒注意,手中的酒瓶子直接碎了,玻璃碎片叮叮當當的掉在地上。
為何?因為這聲音雖然調子有點高,聲音轉折很奇怪,話說出口有點硬,聽起來有些費勁。
但毫無疑問,這是句漢語啊!
楊昭猛然轉身,看到身後那位笑眯眯的大東家。
隻有這位玩著龜的大東家。
“看我幹嘛?”
楊昭小心翼翼的提問:“前輩,您聽見剛剛有個人說話嗎,好像是個女人?”
這位回答的很幹脆。
“沒有,此地除了你、我二人,哪還有個活人?”
!!!
難道還能見鬼了不成?
她雖然已經修真,但她怕鬼怕了二十多年,不是簡單一年就能把這個念頭給抹平的。
楊昭搖搖嘴唇換了個說法。
“那您聽到有東西說話嗎?”
這位大東家還沒開口,一個女生突兀的從他身邊傳來。
“哎呀,邢遠,你年紀都可以當她祖宗,閑著沒事嚇唬一個小姑娘幹嘛!”
這位大東家渾不在意的說:“我哪裏嚇唬了,本來此地就兩個人,她一個活人,石頭裏一個死人,你我又不是人,哪句話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