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雞\/雞憋不住了。”
靈靈躲在門裏哇哇哭,要報警。他笑得肝顫:“尿尿也犯法?”
“你是要非禮我!”
“誰非禮誰?我還怕你用小黃瓜非禮我小菊花呢!”
“誰誰誰要非禮你小菊花!人家是女孩子!我又不biantai!我不喜歡小菊花!”
“那你就是看上我雞\/雞了?”
“我沒有!”
“你還問我是不是男的,你惦記我的大雞\/雞。”
靈靈哭到崩潰,把香香姐都哭來了,又給他一頓拍打:“你惹他幹什麼、惹他幹什麼?你閑得慌了你!”
“她老覺著我要對她幹嗎,我就幹點啥唄。”
“閑死你了。”香香姐掐他胳膊。去敲廁所門,“他前邊還沒使過呢你擔心個屁,都是找老爺們兒的貨,瞎操的什麼心。回屋睡覺去!”
靈靈哭腫了眼睛,恨恨地盯著他,貼著牆邊回房間,好幾天不跟他說話。
夜場重新上班的前一晚,他把頭髮染了個紫紅紫紅的色兒。夜巴黎後臺,小夢上手輕輕一扯:“唉呀媽,像假的似的。”
他晃一晃:“秋天了,來個紮眼的。”
“白瞎你頭髮了,多毀呀。”
“再長唄。”
“那假髮不好戴了。”
“戴什麼假髮,反正也不是看我。”他用手指戳了一把小夢的胸,“是看你奶\/子。”
野萍的金瓶梅剛開演,國色天香的大戲,香香姐忙前忙後沒空管他,他就跟大紅哥商量把蜜桃屁股舞從一周七天調整到週五六兩天了,剩餘時間跟小夢賣酒掙零花錢。
掃黃剛過,客人不多,他幾乎一眼就看到關藏了。單手叉著腰往桌前一站:“買酒不?”
“買多少可以讓你陪我坐一會兒?”關藏仰著臉看他,充滿期待。
“十箱陪你坐一晚上。”
關藏掏錢,啤酒妹興高采烈地拎酒上來,他又把錢按下了:“人傻錢多。”數出一箱酒的錢給了啤酒妹,剩下的塞自己兜裏了。
“你染頭髮了?”關藏問。
“你換眼鏡了?”他問。
關藏笑,“有備用的。”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他手臂搭在關藏肩上,把下巴擱上去。
臉貼得很近,關藏出神地望著他,手指輕輕刮他的臉頰,指腹撥了一下嘴唇:“你的嘴唇形狀很漂亮。”
唇肉飽滿,不薄不厚,邊界清晰。
看到關藏眼睛裏的亮光,他伸出舌頭慢慢地舔了一圈,“想讓這對漂亮的嘴唇幹點什麼?”
關藏隻是笑,有點害羞。
“還想摸我嗎?”
“想。”
“想跟我親嘴嗎?”
“想。”
“想跟我dapao嗎?”
“還不想。”
他聲音冷下來,離關藏遠了一點:“嫌我呀。”
關藏搖搖頭:“恰恰相反。”一邊說一邊歪著頭看他,眼神溫柔。他學關藏歪頭,笑容很甜:“你是不是精神病呀?”
“應該是的。”
“精神病,請我吃飯吧?我餓了。”
“好啊。”
他立刻回後臺換衣服,牽著關藏去小吃街。廉價霓虹燈招牌在髒街四處林立,有一半店鋪門口掛著閃爍的彩燈“串”字,還懶得把中間那一豎給寫完整。鼓風機呼呼地吹,把燒烤的煙和炭火星子從室內煙道排到室外去。
他跳著腳躲避那些火星兒,怕沾上自己的絲襪。秋日的晚上,短裙不抗風,他縮著脖子打了個噴嚏,關藏一邊跟他換位置一邊脫了外套給他披上。他立馬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人真好,給當我男朋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