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道:“你做得對。”邊轉臉問老師,“學校應該要保護那孩子吧,畢竟小孩子是無辜的。”
趙老師點點頭,道:“我們也想過,現在這孩子不是太適合來上學,所以安排他休學一段時間。”
事情大致講清楚之後,白玉堂和展昭帶著陽陽告別老師走出了學校,走到校門口,白玉堂伸手拍了一下無精打采的陽陽的後腦勺,“行啊小子,這算什麼闖禍,明明是一件好事。”
洛陽摸摸腦袋回過頭,卻定住了,展昭和白玉堂順著他望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遠處站著一個穿著藍色T恤,瘦瘦小小的男生。
“他就是方行?”展昭問洛陽。
洛陽點點頭。
方行並沒有過來,而是站得遠遠的,盯著洛陽看了一陣子,就轉身跑了。
“他很怪。”洛陽摸摸下巴說。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笑,心說,和以前的洛陽可真是太像了。
“算了,別想了,總會好起來的。”展昭拉陽陽上車,“想吃什麼?冷飲好不好?”
白玉堂也上了車,看後視鏡,卻微微皺眉。
“怎麼了?”展昭好奇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指指後視鏡,示意展昭看。就見後視鏡裏,後方剛才方行跑走的地方,開出了一樣黑色的賓利……樣式古樸尊貴,似曾相識。
展昭皺眉——應該隻是巧合吧。
三人提著大堆的冰激淩回SCI,眾人過來分食,洛天被洛陽這一身傷驚呆了,後來展昭對他解釋了前因後果,他才放下心來,心疼地給洛陽擦藥酒,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把洛陽要白玉堂冒充洛天的一段省略了……洛天大概是天底下少有的,被兒子寵著的爸爸了吧。
清涼爽口的冰激淩下肚,眾人的暑氣也都消了,正自清爽無比的時候,盧方敲敲門進來,道:“小白,有案子,包局叫你們去看看。”
“哪裏?”白玉堂站起來,許久沒有大案子的眾人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喪氣,說實話,他們倒是寧可一直閑著。
“S市19街6弄的西式花園小區裏。”盧方看著文件上記錄的地址,緩緩地說:“肢解。”
“咳咳……”趙虎半塊冰激淩梗在嗓子眼裏不上不下,凍得直咳嗽。
“肢解?!”白玉堂皺眉。
“一家三口,現場保護著呢,公孫已經去了。”盧方將手上的地址文件給白玉堂,道:“你帶人去看看吧,據說公孫看了現場後,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準備出行的眾人好奇。
盧方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個冰激淩吃了一口,緩緩道:“有夠變態!”
……
S市西式花園小區的一幢公寓樓前,警戒線外圍了不少人,因為西式花園的旁邊是一座女子高校,現在又是午休時間,一大群好奇的女生站在黃線外往裏張望著。
警車緩緩停在了路邊,白玉堂和展昭帶著SCI的眾人下了車,跨過黃線走進小區,就聽外麵的女生們尖著嗓子喊:“呀……那幾個警察好帥!”
女生們的尖叫聲很快被擋在了公寓樓的門外,兇案現場在公寓樓的17層02室,眾人剛出電梯就被濃重的惡臭味熏得一皺眉頭。
“這死了多少天了,怎麼臭成這樣?!”趙虎皺著眉第一個走出了電梯,就見公孫提著法醫箱在一旁抽煙,有幾個小警察在遠處吐。
“你不是不抽煙麼?”白玉堂看看公孫。
吐了一個煙圈,公孫推推眼鏡,淡淡說,“止吐。”
展昭吃驚,問:“這麼嚴重?”
公孫伸手輕輕推開虛掩的大門,對展昭說:“你倒是分析一下,那個兇手出於什麼心態把屍體弄成這樣?”
眾人轉臉望去,就見打開的門後,地板上大片幹涸的血液上,三具屍體的殘肢,被擺放成規則的圖形,冷眼一看,是英文字母的——I LOVE YOU !
盯著眼前詭異的畫麵呆愣了良久,展昭忍不住帶頭罵出了一句:“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