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噘著嘴不說話。
白玉堂可知道,以洛陽的身手這些個小學生怎麼可能打傷他,就問,“你和誰打架了?高年級生?”
洛陽抬眼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小聲嘀咕了一句,“初中生。”
“幾個?”白玉堂問。
“……一個班。”洛陽遲疑了一下,老實回答。
“你和一個班的人打架?!”展昭驚了。
“我沒還手,要不然能讓他們傷著!”洛陽不服氣,“老爸交代過,說我體質和一般小朋友不一樣,不能輕易和人打架。”
“為什麼?”白玉堂問,“是他們無緣無故欺負你?”
洛陽搖搖頭,拉展昭的手,道:“老師在辦公室裏等,說要見我爸。”
白玉堂嘆了口氣,和洛陽進了學校,走進了教學樓三樓的老師辦公室。
“趙老師。”洛陽的班主任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女老師,正在批改作業,就見洛陽跑進來,“我爸爸來了。”
趙老師抬起頭,一眼看見了洛陽身後的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愣住了。
白玉堂一套幹凈的白T恤、白牛仔褲,陽光帥氣;展昭一身白襯衫、休閑褲,斯文俊秀,年輕的女老師立刻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問:“你們……誰是陽陽的爸爸?”
白玉堂走到老師麵前,搬了把椅子坐下,道:“我是。”
“哦……”老師臉更紅,白玉堂的英俊讓人有些無法回避,年輕的老師都不敢跟他目光相接,緊張地翻弄著桌上的作業本。
“老師,找我來有事?”白玉堂問。
“嗯……啊,對了。”找老師這才回過神來,道,“是關於陽陽的傷勢。”邊說著,邊抬起頭,就見旁邊的展昭正睜著一雙異常漂亮的眼睛盯著她,老師有些頭暈——這世上怎麼有男人長這麼好看。
“是這樣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年輕的老師說,“陽陽這次的傷勢,我需要解釋一下,是因為要保護同學,才會造成的。”
“哦……”展昭和白玉堂都鬆了口氣。
展昭摸摸陽陽的頭發,道:“那就是見義勇為了?”
老師點點頭,道:“不過,也不能怪高年級的學生,事出有因,但是畢竟孩子受傷了,所以我要代表學校和你們家長解釋一下,希望你們能不要追究。”
白玉堂點點頭,問:“究竟怎麼回事?”
“嗯……陽陽班裏,轉來了一個新學生,他叫方行。”趙老師斟酌著語言,道,“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展昭不解。
“他的爸爸……叫方渥,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趙老師問。
“那個重犯方渥?!”白玉堂一聽就愣了,“現代開膛手?!”
趙老師點點頭,道:“聽陽陽說你是警察,我想你們肯定是知道的。”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方渥這個名字對於他們這些做警察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方渥,男,36歲,漢族人,原來是S市天宇娛樂城裏,表演斧子特技的雜技演員。在過去的三年裏,S市隔壁的K市發生了一連串的兇殺案,殺手模仿開膛手傑克,大多在午夜作案,但是被害者男女皆有,是隨機選擇,被害人都被斧子砍死,然後開膛破肚……所以大家給這個兇手一個現代開膛手的稱呼。去年的夏天,經過警方的調查,查到了方渥有重大嫌疑,最後在他的道具箱裏找到了行兇用的斧子,因此這個身背二十多條人命的極度重犯落網。隻是方渥的案子至今仍然在審理中,因為警方雖然找到了兇器,卻沒有像樣的證據證明的確是方渥殺了人,因此方渥一直被當成極度重犯扣押著。
“對過的第一附中,有一個孩子,叫沈浩,他的媽媽就是被方渥殺死的。”趙老師說,“所以,他找了他們班的學生一起,來找方行的麻煩,向他扔石塊……陽陽正好看見了,所以就去救了方行,然後就被高年級的學生給打了。
白玉堂和展昭了然,陽陽自己曾經就因為爸爸是壞人而總被人誤會,所以對這方麵的事情特別的敏感,這倒是的確不能怪他。
“方行人不錯!”陽陽生氣,“他爸爸好壞跟他有什麼關係,而且他都轉了好幾次學了,每一次都被人欺負,說他爸爸是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