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蒙麵人被三四條獵犬追著咬,又有樊長玉這個力大無窮的怪胎一直追著他們打,一時間頗有些分身乏術。
不過他們也很快發現了樊長玉的弱點,她很多時候都是拚力氣和速度,這類豁出性命去打的實戰經驗實在是少,幾人圍攻她,她便防守不過來,身上不多時就掛了彩。
被劍劃傷的口子火辣辣地疼,樊長玉出招的速度都慢了好幾拍,她已在努力學著格擋,當這點進步還不足以讓她能瞬間匹敵數名高手。
眼見一名蒙麵人又一劍直劈向她手腕時,樊長玉心中也著急,奈何招式已老,根本躲不過。
手腕一旦受傷,輕則握不住手中兵刃,重則整隻手都不必要了。
她咬了咬牙打算來個玉石俱焚。
關鍵時刻,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後方握住了她持刀的手,比起她手背的溫熱,那隻手冷得像是一塊湖冰。
不知他是怎麽用的巧勁兒,帶著她的手腕一個翻轉,她手中的殺豬刀瞬間刀鋒向上,自下方狠狠砍向了那蒙麵人胳膊肘,隨即刀鋒以一股霸道的力道貼著骨頭刮著皮肉往上,抵住腋下的筋和軟骨用力一挑。
那蒙麵人手中的劍瞬間脫落出去,整條血淋淋的胳膊軟趴趴垂了下去,蒙麵人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樊長玉經常刮骨剔肉,想起方才的運刀手法卻也頭皮發麻,她忍不住往後看去,隻瞧見了男人半截蒼白的下顎,手就被他握著再次出招格擋開了其餘蒙麵人的殺招。
他的力道更像是牽引教她怎麽避開對方的招式,而出招時,樊長玉又半點沒控製自己的蠻力。
她這唯一一個弱點便也沒了,對麵幾個蒙麵人頓時招架不住。
樊長玉在武學上確實有些天分,一邊記謝征帶著她格擋的招式,一邊還能見縫插針地給蒙麵人一腳。
一名蒙麵人被樊長玉踹得狠了,倒飛出去砸在了雪鬆上了,樹身震顫,一樹冰淩轟然倒塌,激起一片雪沫子。
與此同時,身後的人帶著樊長玉的手挽了一個刀花,將手中殺豬刀送進了另一名蒙麵人心窩。
樊長玉明顯感覺他掌心的傷口裂開了,溫熱的血湧出,濕濡了她和他掌心相貼的手背,他的掌心卻依舊是涼的。
看著眼前紛亂的劍光,她心口似乎也跟著那倒下的一樹冰淩震顫了一下。
“別分神。”他清冷又低啞的嗓音自耳畔傳來,因為帶她握刀的姿勢,兩人挨得有些近,樊長玉幾乎能感覺到他隻帶了點淡淡溫度的吐息。
整個耳廓都不由有些麻麻的。
她忍住揉耳朵的衝動,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出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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