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沒有傷及到要害之處,卻也鼻青臉腫。
雲小鶴站起身,抖落盔甲上的塵土。
營帳內。
“啊!”
三女驚慌無比,一臉的慘白。
就連一向沉穩冷清的虞姬也是坐不住了。
陳拾出事了?!
“信哥哥!”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季桃,季桃急衝衝跑到營帳之外。
虞姬和季桃緊隨其後。
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三女。
陳拾被繩子困住,趴在馬背上。
鮮血透過鎧甲的縫隙流出,小紅原本的紅毛染的更深沉了些許。
“嘶嘶…嘶嘶。”
小紅聲音婉轉淒涼,不複從前的高亢。
狂奔這一路,對小紅這匹日行千裏的良駒倒不是什麼問題。
隻是小紅護主心切,心力上憔悴不已。
“信哥哥。”
看到陳拾生死不明的樣子,季桃瞬間淚流不止。
“公子!”
秋月不再嬉笑,一臉的悲壯。
她無法將之前的那個風流放蕩的公子同眼前的聯係起來。
“韓信!”
大病初愈的虞姬臉色慘白。
明明昨天還和她嬉笑打罵呢,好端端的怎會這樣?!
“怎麼了,公子怎麼了?”
扁佗提著藥箱,急衝衝趕來。
“啊!”
“公子!”
一眼望去,陳拾氣息奄奄的樣子令人心疼。
“扁佗先生,請你救一救公子啊,公子受了刀傷!”
雲小鶴解開繩子,將陳拾背負而下。
“刀傷?”
僅僅隻是通過一個照麵,望聞問切,扁佗便看出陳拾現在的狀態是在生死線之間徘徊。
“快!”
“快進屋!”
扁佗知道時間刻不容緩,一刻都耽擱不起!
營帳門。
陳拾閉目而躺。
白皙的臉龐被鮮血浸染,氣息微縮,一呼一吸低不可察。
“快將盔甲脫了!”
在扁佗的指引之下,雲小鶴將陳拾身上的盔甲脫去。
陳拾的衣衫不再光鮮,被鮮血浸染。
“我來吧。”
虞姬上前,解開陳拾的衣衫。
“嘶。”
伴隨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暴露在空氣之中,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虞姬也是不忍直視,畢竟傷勢太多於嚴重。
“信哥哥,好多血。”
季桃口含蔥指,看著陳拾胸口已經瘀血的傷口,聲音顫抖道。
她哪裏見過陳拾身受如此重傷?!
秋月向著雲小鶴激動道:“雲將軍,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小鶴回憶起之前的場景,道:“秦軍的王離裝死,暗算公子,被公子所殺,可公子也挨了致命的一擊。”
“扁佗先生,情況如何了?”
秋月急迫道。
“不好說。”
扁佗打開藥箱,露出祖傳的一把金刀,和一瓶金瘡藥,以及各種奇行怪異的小工具。
“讓我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及要害。”
一番檢查下來,扁佗為陳拾感到慶幸。
“天哪,距離心髒的部位隻有幾寸?”
扁佗背後直冒冷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難以想象,若是王離下手很些,或者是刀再長些。
會出現怎樣的後果,也尚未可知!
“公子是失血過多了。”
扁佗清理傷口,打開裝有金瘡藥的藥瓶,將其塗抹在陳拾的傷口上。
“哎,”扁佗如實相告:“雖然未傷及要害,可是卻也氣息奄然,是生是死,全靠天意了。”
“不!”
季桃崩潰了。
當初季桃的娘親將她托付了信哥哥,信哥哥自然是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