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主帳。
篝火繚繞,三美齊聚。
“季桃妹妹,聽說你和韓公子是青梅竹馬?”
虞姬好奇道。
“是的。”
季桃不假思索點頭,滿是驕傲道。
“那挺好的。”
虞姬羨慕道:“那時韓公子就與現在這般與眾不同嗎?”
“哪有···他呀。”
季桃回憶道:“不過小時候,他就是一個孩子王,用泥巴捏成的小人作士兵,調兵遣將,無所不能。”
“哈哈哈。”
秋月打趣道:“公子小小年紀便展露此等天賦,果然非同常人。”
“哪有嘞。”
季桃撇撇嘴道:“那時信哥哥還穿著開檔褲。”
“你呢?”
秋月笑道:“你不會留著鼻涕跟在你信哥哥的身後吧?”
“這倒是沒有···”
季桃羞紅臉。
“快說,你是不是傾慕你信哥哥多時了?”
秋月像是審訊犯人一般質問著季桃。
虞姬則是在一旁保持觀望,默默無語,饒有興致地聽著有關於韓信的趣事。
“那時···我隻是把他當成哥哥好嗎?”
“當成哥哥?你不是公子的童養媳嗎?”
“不不不。”
季桃講述當初娘親臨終之前,將她托付給韓家的舊事。
秋月本就是一個極為感性之人,聽了季桃之言,眼眶微紅。
“原來如此,那你們還真是挺有情分的,當時的日子那麼苦,不過幸好熬到了今日。”
虞姬不語,同樣沉浸在季桃講述的故事之中。
誰又能想到,如今意氣風發的韓信,曾經也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少年?
“其實···最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是信哥哥為了保護我,在集市上和屠夫對峙。”
“從那以後,信哥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一個人?”
秋月疑問道:“他不一直都這樣嗎?”
季桃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信哥哥似乎變得更為自信了些,沒有之前那麼···那麼不解風情了。”
“哈哈哈。”
“沒有之前那麼不解風情了?”
秋月捂嘴偷笑。
陳拾曾經對他做的那些事,還不夠風情萬種嗎?
原來風流倜儻的公子,曾經也是一個木訥少年。
虞姬:“聽說公子已經有了正室?”
秋月道:“對啊,對啊,正室便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
虞姬冷清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
“對啊,信哥哥都有孩子了呢!”
季桃氣鼓鼓著腮幫,道:“其實我也想給信哥哥生個大胖小子,可是信哥哥非得說我年齡小,要知道,我現在已經······”
季桃掰著手指,道:“我已經十六了!”
看著季桃童言無忌的樣子,虞姬和秋月都止不住地笑了。
虞姬像是一個大姐姐,一切都盡收眼底。
秋月則是悶悶不樂,陷入沉思。
她同公子共處多時,為何肚子遲遲沒有動靜?
不行,要努力了。
秋月暗自下定決心。
“隻是不知道戰況何如···”
歡聲笑語的聊家常之後,虞姬又隱約擔憂起來。
“放心吧,信哥哥一向都是福大之人。”
季桃滿是崇拜道。
“是的呢,公子一向生猛的很。”
話音剛落,虞姬和季桃齊刷刷看向秋月。
“不是···我是說公子在戰場上生猛的很。”
就在此時,營帳外傳來馬蹄之聲。
“快去請扁佗!快去!”
“快來人啊!”
雲小鶴心急如焚,韁繩一鬆,刹不住胯下之馬,整個人都從馬背上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