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嗅覺極為靈敏,它能清楚的感知到範子進手中屠刀上的血腥!
死在這把刀下的亡豬之魂,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於是,旺財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範子進瞄準機會,將屠刀扔向旺財,旺財一聲嚎叫,及時跳開,可是身上還是被擦傷了些許皮毛。
範子進轉身,不顧一切的奮力奔跑,在死亡的恐懼支配之下,一眨眼便消失在樹林之中,無影無蹤。
旺財衝著樹林犬吠了幾聲,無果後,便嘴裏叼著屠刀柄,悠哉的返回陸府。
陸府。
廂房。
陸拾柒攙扶著陳拾,踉踉蹌蹌走進廂房。
“嘔。”
陳拾喝了太多的酒,意識逐漸模糊。
“誰讓你喝這麼多酒啦!”
陸拾柒嘴上嫌棄著,可是身體卻誠實的很,對待陳拾依舊是不離不棄。
就像是已經過門的小媳婦,幽怨著許久未歸家的丈夫。
"嗯。"
陳拾撲倒在床,像屍體一樣一動不動。
陸拾柒並沒有轉身離開,反而是將陳拾的靴子給脫掉。
衣衫盡褪,陳拾隻剩下了一塊遮羞布。
明明身子沒有那麼多肌肉,卻仿佛蘊含著力量。
“嗯。”
陸拾柒咽喉輕輕滾動,不敢直視陳拾。
陸拾柒轉身,背著陳拾,前腳剛鬆動,卻被陳拾一下握住了手掌。
男人的手炙熱而富有溫度,如火燎原一樣滾燙。
“能不能別走。”
床上的男人終於是開口了,聲音低如蚊蠅,細不可查,但富有磁性。
“你喝醉了。”
陸拾柒心裏一顫,淡音吐道。
燭火搖曳,影子成雙,氣氛簡直拿捏到了極點。
陳拾醉醺醺的撐起身子,目光流離。
“你想幹嘛?”
正當陸拾柒閉上眼,願君多采擷的時候,陳拾卻又再次閉上眼,躺倒在了床上。
一陣呼嚕聲出傳來,陸拾柒睜開眼,發現陳拾已經入睡,可是卻牢牢抓住她的手,難以睜開。
加上陸拾柒之前也喝了不少酒,現在腦袋感覺眩暈。
於是意識逐漸朦朧的陸拾柒沿著床邊躺了下來,困意襲來,人倦無比。
大夢一場,和衣而眠。
院外。
旺財嘴裏叼著屠刀柄,以及範子進的那截咬斷了的手指,大搖大擺走進門。
旺財鬆口,口中的物件掉落一地。
尤其是那屠刀落地的聲音,更是錚錚作響。
“有刺客!”
陸翠翠反應極為迅速,一下子就護在了劉縣太老爺麵前。
“幹啥呢!”
縱使陸縣太老爺再老爺昏花,他也能看清楚那不是“人影”而是“狗影”!
“哦。”
陸翠翠點了點頭,走上前去。
“哎呀,旺財,你怎麼流血了?!”
陸翠翠看清楚境況之後,心裏一緊。
怎麼還有屠刀以及半截手指?
“讓我看看。”
楊師爺神色威嚴,走上來,陷入思索。
“屠刀?”
楊師爺將目光放到了那截手指之上的玉戒。
“怎麼這麼眼熟?”
楊師爺陷入追憶,此刻,腦海中一個人影正逐漸描畫出來。
“範子進?!”
“不好!”
下一刻,楊師爺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