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屠夫的聲音在顫抖。
好端端的,韓信居然尋短見?究竟誰是真正的無賴啊!
看這韓信平日裏一副桀驁不馴,不鳥任何人的樣子,沒有想到居然神經錯亂,腦子有病!
怪不得,整天做指揮千軍萬馬的英雄夢。
原來是個瘋子,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瘋子。
“庶子,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朱屠夫手中的殺豬刀顫顫巍巍。
如今這韓信簡直比他還地痞無賴嘛!這令他如何是好?
陳拾無所謂道:“我不管,既然你我都拔刀相向了,那就要見到血,不然的話,那可說不過去。”
“來吧,將你的刀刺向我的胸膛。”
陳拾挺了挺胸膛,無比放肆道。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陳拾心中原本現代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秦末的膽怯頓時蕩然無存。
他的靈魂仿佛真的徹底與這個世界的韓信的血與肉融合在了一起。
陳拾既是韓信,韓信既是陳拾。
他既是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苦青年,但同樣也是一個渴望立下不世之功的熱血青年。
此刻,仿佛有一道聲音在陳拾的腦海中久久回響。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望著陳拾打了雞血似的錚錚鐵骨的眼神,朱屠夫的心一下子慌了。
朱屠夫自幼時起子承父業,殺過許多豬。
瘦的,胖的,帶花紋的,不帶花紋的,自家的,別家的。
在殺豬的時候,最讓朱屠夫具有快感之時,是聽豬淒涼悲慘的叫聲,是看到豬那痛苦掙紮的眼神。
我為刀俎,人為豬肉。
這往往讓朱屠夫心裏有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滿足感。
但是現在,朱屠夫在麵前這個年輕人的眼裏,根本看不到一絲對於死亡的畏懼。
恰恰相反,甚至還有一種對於向死而生的渴望。
“瘋子,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個無恥的無賴!”
見朱屠夫站在那裏愣住了,圍觀的人們很是不解。
在別人的視角裏,朱屠夫赤裸上半身,一身腱子肉,而陳拾與其相比,簡直是瘦弱不堪,根本就難以望其項背。
為何剛剛還氣勢如虹的朱屠夫,如今卻焉了?
光是在氣勢上就弱了一大截?
陳拾隻是反其道而行之,哪裏想到這麼多?
隻是這招實在是太過好用,尤其是麵對屠夫這樣市井無賴。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朱屠夫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的崩潰,伴隨一聲大叫,頃刻間,手中的殺豬刀也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我的腳!”
朱屠夫仿佛帶上痛苦麵具,萬幸隻是刀背砸到他的腳,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朱屠夫都顧不上撿刀,因為在陳拾的君王般的氣勢之下,屠夫根本就硬氣不起來。
“何必鍾意我我這無賴,是話你蠢還是太偉大?”
望著屠夫灰頭土臉,甚至不顧一切的抱頭鼠串,陳拾哼著小曲,淡然一笑。
這一笑不要緊,在眾人眼中,是如此可怕。
“原來韓信才是最大的無賴,大家快走!”
陳拾沒有在乎這些,他心心念念著係統的百兩黃金。
“韓信哥哥!”
就在陳拾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蓬頭垢麵卻又幼小無比的身影卻扯住了他的衣袖。